穆家寨。
“放开老子,你们这帮山贼,你们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你们敢抓老子,天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山道间,回荡着尉迟恭骂骂咧咧的咆哮声。
那些山贼们却不理会他,只管将他五花大绑,连拖带揪,粗鲁的把他往山上拖。
不多时,尉迟恭便被拖至了一座山寨前,寨门大开,里边出现了一队队的女兵。
几名强悍的女兵,从男山贼的手里接过了尉迟恭,拖着她入了寨,一路向着那间聚义厅前。
“你们这些臭娘们,别动老子动手动脚啊,我尉迟恭可是有家室的人,你们对我有非份之想也没有用,松手,赶紧松手……”尉迟恭扭动着身体,拼命的挣扎。
左右那些女兵们,就给他逗乐了,一名女兵呸道:“这这个黑炭头,还真是自作多情,还想我们对你有非份之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尉迟恭就火了,嚷嚷道:“臭娘们儿,老子怎么么了,老子虽然不说玉树临风,那也是相貌堂堂,老子不就是脸有点黑么,老子可是大魏国武卫将军,你们知道武卫将军是干啥嘀么,那可是保护天子的,老子这官职,把你们统统纳了做小妾也绰绰有……”
一个“余”字尚未出口,尉迟恭的耳朵,就被一只略显粗糙的女人手给狠狠掐住。
“哎哟,疼疼疼,臭婆娘,快给老子松手!”尉迟恭顿时是疼到直咧嘴。
那名身形“健壮”,模样倒还算过得去的女兵,一面狠狠掐着他的耳朵,一面尖声骂道:“什么狗屁武卫将军,老娘管你是什么官,还不是被我们寨主给活捉了,做俘虏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俘虏,给老娘老实点,不然老娘把你耳朵扯下来泡酒喝。”
尉迟恭是又痛又怒,脸都快鳖炸了,大骂道:“臭婆娘,还不快松开老子,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老娘就不松,你能拿我怎样,你咬我啊!”健壮女兵不屑一哼,手指上的力道更重。
尉迟恭是疼到嗷嗷直叫,眼泪都快要疼出来了。
“凤姐,够了!”
聚义厅中,突然间响起了一声清冷威严的女子喝声。
那凤姐赶紧松了手,退在了一边,拱手道:“拜见寨主。”
聚义厅中,无论是男山贼还是女山贼们,纷纷都躬下身来行礼,齐呼:“拜见寨主。”
“你个臭婆娘,把老子耳朵都快扯掉了,疼死老子,看以后老子怎么收拾你个臭婆娘……”
尉迟恭骂骂咧咧的直起了身子,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一名披着赤色披风的年轻女子,站在了台阶上首。
众山贼尊称她为寨子,那年轻女子,自然便是穆桂英了。
当他看清那穆桂英的面容之时,瞬间却呆了。
她那肤色白里泛红,粉颊嫩若凝脂,着实算得上是个美人。
不过她的美,既不是温雅秀美,也不是娇艳姿媚,而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
那种美貌,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竟让尉迟恭一时看的有点呆,竟忘记了再骂骂咧咧。
“你就是那个曾跟吕布交手而不败的尉迟恭?”穆桂英冷冷问道。
尉迟恭这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听到穆桂英说他的战绩,不兔得意起来,傲然道:“当然就是我了,穆桂英,既然知道我尉迟恭的大名,一定怕了吧,还不赶快给我松绑,好酒好肉给我端上来,把爷我伺候好了,我就在天子面前给你们说点好话,说不定天子还能饶你们这帮山贼一条小命。”
“我还道你有多了不起,原来也只是一头有勇无谋,只会自吹自擂的蠢牛而已。”穆桂英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尉迟恭又火了,急骂道:“好你个臭娘们,竟敢骂爷爷我……”
话未出口时,穆桂英俏脸已是一沉,拂手喝道:“来人啊,把这头只会吹牛的蠢牛,给我吊起来!”
寨主下令了,左右那些早看不惯他的女兵们,便在那叫凤姐的女头领指挥下,一拥而下,三下五除二就把尉迟恭给吊了起来。
身在半空的尉迟恭,哪曾受到这等羞辱,而且还是被一伙女人给欺负,那个恼羞成怒啊,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