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翻身下马,单膝跪于陶商跟前,拱手道:“臣穆桂英幸不辱命,今已破了叛军天门一百零八阵,特向陛下复命。”
“桂英,干的漂亮,不愧是朕的第一破阵大将。”陶商忙是一跃下马,笑呵呵的伸手想要搀扶于她。
只是,就在陶商的手,刚刚要触碰到穆桂英的胳膊之时,却蓦然想起了穆桂英的忌惮,不由就停了下来,手悬在半空,一时迟疑在,想着要不要继续。
穆桂英抬起头时,看到陶商那离自己咫尺近的手,顿时明白了陶商想要干什么,脸畔不由就泛起了一丝红晕。
然后,让陶商深感意外的事就发生了。
穆桂英先是抿嘴微微一笑,接着竟是抬起雪臂儿,将自己的那只雪白素手,主动的放在自己的掌心中。
陶商是大感惊讶,握着那酥滑嫩白的手,一时竟是有些发呆。
“陛下还打算让臣跪到何时呢……”穆桂英却笑望着陶商,嘴里发出了一声柔声抱怨。
陶商猛然清理,这才意识到,穆桂英这是主动把手放在自己的掌中,好方便自己将她扶起。
她的这个动作,自然是预示着她在克服恐男症的路上,又迈进了一大步,不然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的把手放入陶商的掌中呢。
陶商心中是一阵惊喜,忙是将穆桂英的手紧紧握起,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口中奇道:“桂英,没想到你……”
话未出口之时,穆桂英脸畔晕色更浓,眸中掠过一丝尴尬,生恐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有“恐男症”的秘密,赶紧抬起另一只手,指食竖在自己樱口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陶商立时会意,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只是笑而不语,温柔的目光,就那么笑望着眼前这巾帼佳人。
穆桂英欣慰于陶商竟能体察她的心意,没有当众说出自己的秘密来,内心中也深深为他这份体贴和默契而感到欣慰,便也回以温柔的目光,同样笑望着陶商。
一时间,他二人倒把四周的千军万马都浑然无视,就那么手牵着手,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彼此笑望着对方。
左右那些将士们,瞧着天子跟穆大将军这暧昧不清的架势,一个个都瞪大眼睛,好奇不已,却又不敢吭声打扰。
“陛下,穆将军,你们这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眼睛不累吗?”尉迟恭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站在两人中间,冷不丁的冒了这么一句。
对望顿时被打断,穆桂英从失神中清醒,脸畔晕色更浓,赶紧将头偏了开去,却正撞上了尉迟恭那充满好奇的目光。
穆桂英顿时便神情不自在起来,瞪了尉迟恭一眼,斥道:“黑炭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跟陛下对望了。”
“怎么就没有,大家伙都看到了,你当我们都是瞎子么,还有啊……”尉迟恭又指了指他二人的手,“你跟陛下不光对望,还彼此牵手,牵了好一阵子都不撒手呢。”
穆桂英低头一望,这才看到,自己的手竟仍被天子紧紧的牵在手中,就当着三军将士,这么多人的面!
刹那间,穆桂英只觉心跳加速,身体躁热无比,连耳根子都烧到滚烫,赶紧猛一抽手,把自己的手儿从陶商的掌中给拔了出来。
然后,她便红着脸朝陶商一拱手,歉然道:“陛下,臣身上沾了不少血,臣想先去清理一下,臣先告退了。”
陶商倒是从容不迫的紧,一脸的云淡风轻,想起她还有洁癖这个毛病,便大度的挥了挥手,示意她随意。
穆桂英松了一口气,赶紧红着一张脸,推开围观的众将士们,匆匆忙忙的逃离了现场。
左右那些文臣武将们,看到他二人这暧昧一幕,皆是看出了端倪,便都暗自窃笑。
陶商转过身时,正巧见刘基正轻捋长须,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笑的别有意味。
“刘半仙,你笑什么呢?”陶商是明知故问,表情一本正经。
刘基忙是干咳几声,讪讪道;“没……没笑什么,这不是穆将军破阵成……成功,臣高兴才笑的么。”
陶商当然是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只欣然一笑,拂手道:“今日破阵成功,朕心甚慰,传令下去,重赏破阵有功将士,今晚朕还要在帐中摆下酒宴,喝他个痛快。”
这犒赏一出,那些破阵将士们无不是欢呼雀跃,感恩的叫声是山呼海啸。
尉迟恭更是兴奋的不得了,叫嚷着今天晚上要喝个痛痛快快。
一片兴奋中,刘基却凑上近前,脸色忽然变的郑重起来,拱手道:“陛下,依臣之见,这酒不喝也……也罢,今天晚上,我们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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