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笑了,放声狂笑,拂手喝道:“传令,今夜尽起蛇丘之兵,给朕一举袭破巨平城。”
“诺!”丁奉急是传令。
邓艾却按捺不住惊奇,急问道:“陛下莫非是料定宋江定会如此,不知陛下是怎么做到的?”
“士载,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为什么我们的主力大军,至今还没有前来蛇丘会合吗?”陶商嘴角扬起诡笑,却是反问道。
主力大军?
邓艾思绪飞转,想着马超石达开所率的后军,按理说只有不到半日路程,却拖着两天没有前线会合,先前他没这么注意,如今被陶商这么一提起,不由得他不起了疑心。
又联想宋江突然率主力离开巨平城,种种疑点联系起来,邓艾蓦的眼前一亮,恍然惊悟。
“陛下莫非是让马将军他们率主力改道南路,使了一招声东西击之计,诱使宋江移兵南面?”恍悟过来的邓艾,激动惊喜的问道。
陶商哈哈一笑,当是默认。
邓艾这才恍惚,终地明白了陶商的真正意图。
要知道,那宋江以五万主力,尽屯于巨平城,倘若陶商硬要正面进攻的话,光凭七万兵马,未必就能够短时间内攻下。
倘若战争陷入僵持境地,那么每拖一天下去,青州的形势,乃至冀州和并州的形势就越有可能恶化。
所以,平定宋江之战,绝不能象平灭太平天国那样,陷入持久战,必须速战速决。
而能否速灭宋江,最键关就在于夺下巨平,打开通往泰山郡核心奉高城的大门。
而欲破奉高,则有北南两条路线。
南面一路,则是由汶阳攻破成县,再攻成梁甫,牟县,绕了一个圈从东面进抵奉高城下,这一条路线距离较远,但道路却要相对平坦许多。
陶商的计策就是,让马超他们带着主力,打着自己的旗号前往汶阳城,假装要从南面杀入泰山郡,以此来诱使宋江改变方略,率主力前往南面成县一带增防,而造成北路的巨平城兵力空虚。
巨平敌军一少,正是陶商用奇兵之时。
“是臣反应迟钝,竟没注意到咱们的主力迟迟不到,原来是陛下早有妙计,艾当真是愚蠢啊……”明白过来的邓艾,不禁自嘲起来。
这时,穆桂英也明白了陶商的用意,眼眸中迸射出如狂杀机,便拱手道:“陛下,既然巨平城已空虚,这么一座小小城池,何需陛下亲自出马,就让臣妾统兵去破城吧。”
陶商本来是打算亲自出马的,但想想也对,自己如今乃是大魏之皇,对付一个宋江御驾亲征已经算是给足了他面子,连袭取一座小小的巨平城,也要自己亲自出马的话,那也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当下陶商便一拂手,欣然道:“既然这样,那朕就把这个痛快杀敌的机会,让给爱妃你了。”
“多谢陛下!”穆桂英兴奋到眼中喷火。
一听听到有上阵杀敌的机会,那娇羞的姿态顿时一扫而空,又恢复到了那个杀人如麻的巾帼英姿。
看着风格突变的爱妃,陶商在心中暗笑:“杀吧,痛痛快快的杀吧,战场上杀痛快,再在榻上让朕痛痛快快的跟你大战一场,嘿嘿……”
……
时已夜深。
蛇丘城,九千精兵早已饱餐,在穆桂英和邓艾的率领下,借着夜色掩护出城而出,直奔巨平城。
陶商则立于城头,目送奇袭之军离去,喝着小酒,坐等他们得胜的消息。
巨平城和蛇丘城,皆位于汶水北岸,结连两城的大道,也沿着汶水北岸。
穆桂英料到北岸大道上,必会有敌军安插的哨骑,所出北城后并没有一开始就沿着北岸而行,而是先渡河往南岸,沿着南岸不太平坦的小道而行。
晨光升起之前,穆桂英带着九千大军,进抵了巨平城南。
东方发白,隐隐晨光下,巨平城就座落在汶水北岸。
汶水并非是什么大水,况且眼下正值冬季,水位不高,穆桂英便叫将士们涉水渡河,悄无声息的就摸上了北岸。
举目望去,巨平城尽收眼底,看情形应该是毫无察觉。
穆桂英叫大军先按兵不动,派出时迁潜入城中侦察,半个时辰后,时迁去而复返,已将城中敌军兵力布防摸了个一清二楚。
宋江在城中只留下三千兵马,其中只有两千兵马用于夜间值守,大部分的兵马,还分布在了面朝大道的西门一线,南门一线的敌军不足三百余人。
九千对三百,魏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邓士载听令!”穆桂英低声喝道。
“臣在。”邓艾拨马近前,拱手应声。
穆桂英虽为将军,但眼下已为天子之妃,说到底邓艾还是她的臣子,自然不敢以“末将”自称。
穆桂英枪指南门,厉声道:“邓艾,本将命你率陷城队,给本将一举夺下城门!”
“请娘娘放心,末将去也!”邓艾慨然一应,飞奔而去。
此时天光尚未大亮,天地间还是一片昏暗,邓艾带着上千陷城精锐,借着夜色掩护,悄悄的摸近了城门,摸到了城墙下方。
邓艾观察了下城头敌情,毫不犹豫的打出了行动的手势,立时把兵器别在腰间,带领着几百号精锐,用飞钩搭住城垛,蹭蹭的就向上窜了上去。
另外的百余号弓弩手,各抄着硬弩,瞄准城墙上头,随时准备射杀觉察的敌卒。
邓艾一马当先,丈许高的城墙,几上就爬了上去,一跃站在了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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