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连周瑜的中军旗舰,也掉转船头,望风而溃。
而在他们身后,魏国海军则在那艘打着“郑”字大旗的战舰开路之下,势不可挡,一路穷追辗压。
片刻间,原本处于胜势的己军,便被杀到伏尸遍海,损失惨重!
周瑜,竟然败了?
还是惨败!
孙策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嘴巴张到老大,表情扭曲变形,脸上涌动着无尽的惊骇。
那眼神,就仿佛是看到了这世上,最诡异之事。
至于吴用,织田信长,乃至观战的所有倭卒,则个个惊到目瞪口呆,惶然不知所措。
这一瞬间,孙策和他的部下们,所有的张狂,所有的自信,还有所有的希望,都无情的击碎,轰然瓦解。
“朕明明有李舜臣这员福将,明明上天已在帮朕,为什么?为什么会风向突变?那个姓郑的敌将又是谁?”
孙策惊恐愤怒的咆哮,拳头握到咔咔作声,声音都已经嘶哑颤抖,竟有些失去了分寸。
左右众臣们,个个也是茫然无措,谁也无法回答孙策的质问。
因为,他们也想不清楚是为什么。
毕竟,自出兵大陆以来,虽然陆上是连战连败,但海上每战却有上天护佑,未尝一败。
但今天,他们却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抛弃了他们,在最关键的一次海战反过来却帮了魏国,让他们输的那么惨。
“陛下,既然天时已失,海军已然大败,我们想要再夺回威海,注定是没有可能,为今之计,也只有选撤往仁川港,再做打算了。”清醒过来的吴用,摇着羽扇叹息道。
孙策脸形扭曲,不敢和痛苦的心境,尽皆写在了脸上,拳头骨节握的咔咔作响,空有一空怒火,却无从发泄。
而左右战舰上,那些之前还战意如狂,只等着杀回陆上的倭军,个个也已惶恐不安,被恐怖的情绪所笼罩。
所有人都知道,大势已去,败局已定。
眼见孙策犹豫不决,连织田信长也压下了复仇的怒火,叹息着劝道:“陛下,既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我们也没必要再徒损士卒,毕竟我大日国国力远不济魏国,好容积累起的这些兵马战船,绝不能在这里丢光,否则我们反攻大陆的希望,那才是彻底的破碎了。”
吴用和织田信长的轮番劝说下,孙策终于彻底平静下去,无奈的摇头叹道:“罢了罢了,传朕旨意,全军即刻向北启航,绕往仁川港吧。”
织田信长等人长松了一口气,忙将号令传下,挂起了撤退的旗帜。
孙策的旗舰扭头先往北去,大大小小的运兵船,也匆忙启航,赶在魏军战舰杀到之前,向北驶去。
至于周瑜所率的兵败海军,看到孙策发出来的撤兵方向,知道孙策是打算退往韩半岛的仁川,无奈之下,也只能率领着败兵,一路向北,向着茫茫大海驶去。
岸上的陶商瞧见孙策逃起,料想是往韩半岛方向逃去,既然把倭寇赶下海的目标已达到,遂是果断下令鸣金,令伍子胥停止追击,率得胜的海军还往威山海。
大魏的海陆两军,遂在这威海港胜利会师,两场大胜,将士们是兴奋如狂,欢呼声响彻海陆
此时的孙策,已远远遁去,立于船尾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大陆轮廓,耳听着那远远传来的魏军欢呼声,阴沉如铁的脸上,燃烧着刻骨铭记的痛苦。
当海岸线终于沉到海面下时,孙策深深的吐了口气,仰天叹道:“今日一败后,不知我孙策何时何日,才能重返大陆,唉……”
……
孙策逃走,而陶商却在庆祝。
当天夜里,一场盛大的酒宴,便在这光复的威海港中进行。
陶商是尽取酒肉,厚赏三军将士,让他们好好喝个痛快,以庆贺这场讨伐倭寇之战的全面胜利。
皇帐中,诸将更是开怀畅饮,肆意的狂欢。
酒过数巡之后,帐帘掀起,却是统领兵军的洪宣娇也赶到,前来帐中拜见
步入皇帐洪宣娇,看着意气风发陶商的眼神中,俏脸浮现着欣喜钦佩,拱手笑道:“宣娇恭贺陛下威海大胜,平定倭寇之患。”
陶商一杯酒饮下,笑眯眯的向洪宣娇的伸出手,那意思,分明是让她过来。
洪宣娇见这么多将领们还在场,脸畔顿时掠起一丝晕色,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将手儿轻轻放在了陶商手心。
陶商一用力,便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笑眯眯的说道:“今天可不止是一喜,还是欢喜临门呢,你忘了么。”
“双喜临门,陛下是什么意思?”洪宣娇倒在陶商怀中,脸色已绯红如霞,不敢往帐前看,生恐撞到众将们那窃笑的表情。
“你忘了么。”陶商嘴角浮现起玩味的笑容,“朕可是说过,只等朕平定了倭寇,就迎娶你为妃,这难道不是一桩喜事吗?”
洪宣娇躯儿一震,脸畔晕色如潮,又是喜又是羞,低眉不语。
陶商看得愈发喜欢,低头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哈哈笑道:“传朕旨意,明晚在威海港中再摆酒宴,要比今日更要盛大,朕要迎娶宣娇,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朕的女人。”
左右诸将忙是站起来,纷纷恭贺。
怀中的洪宣娇,却脸畔云霞尽染,羞到脸蛋通红,秀眉低下不敢抬头,却抿嘴暗笑,窘羞的眸中,却又透着丝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