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却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吕布的真气无法再抵消斥力的冲击,身形被震到剧烈的摇晃,胸中气血翻滚如潮。
甚至,他的真气更无法保护到胯下赤兔,而排斥力的冲击之下,赤兔马失去了平衡,一声尖叫惊恐的嘶鸣,四蹄向前栽了出去。
强横不可一世的吕布,竟是生平头一次,被打到连战马都跪了的地步。
赤兔向前栽出去,吕布神色惊变,眼看着也跟着要失去平衡,向前栽跌出去。
他到底是中期武圣的实力,反应何其迅捷,抢在赤兔栽倒之前,双足奋然一蹬,身形腾空而起,借着前冲的惯性,顺势向着正前方一名魏军骑兵飞出。
两骑本是相隔有七八步之远,平时就算吕布是中期武圣,也绝难跃出这么远,但这时借着森罗天斥的反弹之力,再加上赤兔的前冲惯性,他偌大的身体,竟然神奇的飞出了七八步之远。
那名魏军骑兵赶觉到身后有异,还来不及回头之时,吕布就已飞身跃至,半空中画戟轻轻一挥,便将那魏卒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就被轰为粉碎。
下一秒钟,吕布的身体险险的落在了马背之上。
吕布暗松一口气,急是回头看去,只见赤兔马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样子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李存孝已追了上去,他想回去重新骑赤兔,已经是来不及。
他别无选择,想要逃命,就只有抛弃了他心爱的战马。
“赤兔!该死”这一刻,吕布是咬牙切齿暗骂,心头一阵钻心的痛。
那可是神驹赤兔啊,自遥远的董卓时代起,就追随着他吕布,从他是一方诸侯,到孤家寡人,始终是不离不弃。
这么多年来,他失去了了自己的地盘,失去了自己的部将,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失去了亲生的女儿,只余下赤兔马和方天画戟尚在他身边。
而今,就连这赤兔马,他竟然也要失去,也要落入陶商的手中。
他如何能不心如刀绞。
“可恨,陶商,你个狗杂种,你给我等着,早晚我吕布要从你手中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早晚!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啊啊啊”
吕布猛然回头,忍着心中滴血之痛,抛弃了赤兔马,埋头向西狂逃,手中方天画戟狂舞,疯了似的大吼大叫,把丧马之痛,统统都发泄到了那些寻常的魏军士卒身上。
从地上爬起的赤兔,正想要追上主人之时,李存孝却已纵马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僵绳。
赤兔马急的奋力挣扎,四蹄疯狂的扑腾,想要争脱出去,却又怎挣脱得了李存孝这中期武圣的束缚。
这匹忠心耿耿的战马,便是拼命的嘶鸣,试图向吕布发出求救的呼声,渴望着自己的主人能够回来救自己。
可惜,它的主人却连多看它一眼都没有,毫不犹豫的抛下了它,狂逃而去。
赤兔见主人抛下它逃去,越发的急迫,嘶叫声更加悲鸣,想要恳求主人回心转意。
吕布却无视它的哀求,绝情遁逃而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乱军之中。
赤兔马见被主人抛弃,渐渐放弃了挣气,嘶鸣声中是阵阵的悲凉,眼角不禁还滚出了一粒泪珠。
李存孝看出了赤兔马的悲凉,却是轻轻一拍马背,安慰道:“哭什么哭,吕布根本不配做你的主人,你命中的主人在那边。”
吕布既已逃远,李存孝心知想追也追不上,便拨马而回,牵着赤兔直奔陶商而至。
奔至陶商近前,李存孝翻身下马,抓着僵绳跪在陶商马前,拱手道:“臣李存孝护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一点也不迟,来的正好,来的正好啊。”陶商哈哈大笑,一跃下马,将李存孝亲手扶起,拍着他的肩膀道:“没想到,我大魏军中还藏着一员中期武圣,朕若非今日之险,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你这员神将。”
李存孝淡淡道:“回禀陛下,其实臣在大魏军中效命已久,只是臣的师父交待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显露出真本事,所以臣在军中一直都碌碌无为,今日见陛下有危,臣不能不顾,才只好铤身而出,以真功夫护驾。”
原来如此。
陶商没想到,系统竟然还给李存设置了一个师父,要知道他已经是中期武圣,实力强到不可思议,他的这个师父,不是更得强到跟神一般。
陶商的心头,忽然间对李存孝的这个神秘师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笑问道:“朕倒是很想知道,存孝你师从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