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禀报吴将军,都他娘的不许慌张,快去禀”
负责值守的那名官军,正挥剑大叫,试图弹压动荡的军心,陡然间,一袭鬼影从他的身边掠过。
寒光穿脖而过,那军官人头,便飞上了半空。
城头一线,本就慌张的敌军,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却不是骇然变色,惊恐的目光向那鬼影望去。
黑暗中,时迁如同幽灵一般走了出来,手中提着染血的短刀,脸上钩着冷笑,大手一挥,喝道:“锦衣卫的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话音方落,杀声骤起。
城内侧的影处,突然间杀出了百余黑衣人,个个武道精湛,如索命的鬼兵一般,扑向了城门处的山海关军。
西门的敌军只有七百余人,而城门一线的守军,则不过两百多人,被这突然杀出的一百精锐锦衣卫,杀的是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血染城门,顷刻间,敌军便被杀散,七十号人马把城门轰然推开,其余三十余人,则杀上城头,协助时迁杀散了城楼上的敌军,将吊桥悬索斩断。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吊桥轰然砸落地面,溅起了漫空狂尘。
临渝西门,就此大开。
城西,百步之外。
立马数横刀的陶商,一清二楚的欣赏了城头上,时迁那精彩的夺门之战,英武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了冷笑。
“怪不得陛下按兵不动,原来早就伏下了这一路神兵啊。”李存孝回过头来,敬佩的向陶商道。
陶商笑而不语。
关晓彤则是一脸惊奇,奇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城门突然间自己就开了?”
不等陶商解释,关银屏则恍然大悟,兴奋道:“阿姐,你还没看明白吗,这是陛下早就料到吴三桂会洗劫临渝,提前就派时迁统领率锦衣卫潜入城中,趁吴三桂没有防备,里应外合助我们夺下城门啊。”
关晓彤猛然省悟,同样敬佩的目光急望向陶商,惊喜道:“陛下,你真是太了不得了,你怎么不早说呢,害我白急了半天。”
陶商哈哈一笑,英武的脸上杀伐之气狂燃而起,青龙刀向着敌城一指,厉声喝一声:“李存孝听令!”
“臣在。”李存孝慨然上前。
陶商刀指敌城,杀气凛凛道:“朕命你速率三千铁骑,杀入临渝城中,凡是山海关的兵卒,统统杀光,朕不要一个活口!”
“一个不留,臣得令!”
李存孝慨然领命,猛然回头,一身杀气狂燃而起,禹王槊一指开的城门,大喝道:“大魏的将士们,随杀入城中,杀尽顽抗之敌,一个不留!”
狂喝声中,李存孝如黑色的疾风,轰然出。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黑暗中列阵已久的三千铁骑,放声怒吼,如决堤的洪流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开的城门卷涌而上。
喊杀之声,震动九霄,马蹄声令天地变色。
漫空的狂尘中,魏军滚滚铁流,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然辗至。
李存孝如黑色的闪电,呼啸如风,每一个踏过吊桥,穿破城门,当先辗入城中。
魏军铁骑如潮水一般,漫空城门,汹涌的灌入城中,向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山海关军,狂杀而上。
鲜血飞溅,惨叫声震天,数不清的敌卒,转眼就被辗为粉碎。
城外的关晓彤,此刻已兴奋如狂,激动的大叫道:“陛下,咱们还等什么,咱们也一并杀入,杀他个痛快呢。”
“是啊,陛下,下令吧。”关银屏也是热血沸腾。
陶商却冷笑道:“今日当先要杀个痛快,不过正面辗杀这种事,就交给李存孝去吧,还有更重要的杀戮等着我们,我们走。”
说罢,陶商纵马而出,却并未杀入西门,而是绕城而过,向着东门杀去。
关家双胞胎对视一眸,彼此眸中皆涌起了一丝疑惑,也不及多想,忙是拍马提刀,追随陶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