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主营,医营。
神医扁鹊正带领着他的医官们,往来奔走于一座座营帐,救治那些在这一战中,受伤未死的魏军士卒。
尽管项羽的及时出现,战退了李元霸这个怪胎,但先前李元霸动用“五雷轰顶”的神技,电杀了数百名魏军士卒,还另有几百名士卒,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电伤。
逼城下寨之后,陶商第一时间就下令,让扁鹊来救治这些受伤的士卒们。
大帐内。
秦琼,尉迟恭,马超等几员大将,都躺在榻上,接受着扁鹊的救治。
尽管他们这些大将,要么是有门神天赋护体,要么是有真气之壁护体,保住了性命,但在李元霸的重创之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外之伤,这个时候也都只能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唯有实力最接近于李元霸的李存孝,虽也受伤,却勉强能够下床走动,还能动用自己体内的真气,进行自我疗伤。
陶商则亲自来到帐中,安抚受伤的诸将,却琢磨着眼下虽然占据了上风,但这么多大将受伤,军中缺乏统兵之将,看来要暂缓对晋阳城的全面强攻。
正当陶商思绪沉吟时,一名亲兵匆匆赶来,拱手慌道:“陛下,扁神医请陛下速往鲁大师帐中一下,鲁大师他受伤太重,恐怕要不行了。”
鲁智深不行了。
陶商剑眉一凝,二话不说,转身出帐,大步流星直奔鲁智深的大帐而去。
冲入大帐时,鲁智深躲在床榻上,已经是呜呜一息,扁鹊则站在旁边,摇头叹息。
而断臂的武松,则神情悲愤的跪在旁边,口中哽咽道:“师父,你还未能渡化弟子,岂能就此而去。”
武松,竟是称呼鲁智深为师。
这还要说起当日对战吕布一役,武松就了保护陶商,被吕布击成重伤,甚至被断去了一只手臂。
断臂的武松,就此也成了一个无法再征战沙场的残废。
陶商不忘武松的救驾之功,就算是武松断了一臂,没什么用处了,陶商也没亏待于他,给予了他食邑千户的赏赐,让他从此躺在荣华富贵里,可以安安心心的养老。
武松却无法接受自己变成废人的事实,从此意志消沉,整日萎靡不振,沉迷于酒中,借酒销愁,消极度日。
陶商一直忙于国家大事,对武松能做的只是重重封赏,自然没那么多时间,去关注他的心理状况。
鲁智深却不然。
他看到武松如此消积之后,心存悲天悯人之心,便以渡化之心,不断的开导武松。
武松也是有慧根之人,受到鲁智深的渡化开解之后,很快就有所领悟,就此从萎靡中爬了起来,重新振作,并拜鲁智深为师。
鲁智深便就收了武松为师,并为他取法号行者。
从此武松就卸下了战袍,学着鲁智深的样子,头戴金箍,身着袈裟,终于跟随在鲁智深周围,听佛学法。
这师徒二人,两个出家人,两袭袈裟,行走于军营之中,倒也成了一番别样的风景,被将士们传为了美谈。
武松却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天下竟会迸出李元霸这么个怪物来,竟然将他的尊师打成了重伤不治,性命垂危。
身为弟子,武松眼见自己的师父就要离世而去,心中焉能不悲痛万分。
“师父,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啊。”武松紧握着鲁智深的手,哽咽的恳求道。
病榻上,奄奄一息的鲁智深,却淡淡的安慰道:“行者你既然已皈依我佛,就该记得为师曾跟你说过的话,我们的身体,只不过是个臭皮囊而已,为师肉身虽灭,灵魂却可去往西方极乐世界,去聆听佛祖的教诲,这正是为师梦寐以求之事,你该替为师高兴才是。”
武松却一脸惭愧,泣声道:“恕弟子佛法浅薄,尚不能有师父这等觉悟,师父今若去往极乐净土,谁来渡化弟子呢?”
鲁智深却轻抚着他的头,安慰道:“行者你不必妄自菲薄,你乃有慧根之人,为师既已将你引入空门,相信你早晚有一天能大彻大悟,渡化自己,他日功德圆满之日,就是我们师徒再见之时。”
武松无话可说,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流泪。
看到这等师徒别离的伤感情景,陶商余心不忍,便向扁鹊问道:“扁神医,你有起死回生的医术,当真就救不回鲁大师了吗?”
“臣要真有起死回生的医术,那就不是医者,是神仙了。”扁鹊自嘲的摇了摇头,叹息道:“那李元霸的雷击威力实在是太大,鲁大师没有真气护体,血肉之躯直接被电到,身上经脉已尽断,内腑也被毁伤严重,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个奇迹,臣确实是无能为力了。”
陶商心中一阵的叹息,他素知扁鹊的医术神奇,既然他都说救不了了,那鲁智深应该就是没救了。
“贫僧未能帮助陛下平天下,造一个太平人间,实在是心有遗憾,不过贫僧知陛下乃天降圣主,早晚必会实现贫僧所愿,贫僧此去也就心安了,陛下也不必为贫僧叹息伤感,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