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薄衫木屐赤足,武功高就是任性。现在可方便霍长笙了,大夏天这么穿多凉快。
闻虎承躺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可见情绪激烈。猛然听见脚步声,他嘶哑的厉喝:“滚出去!”
霍长笙吓一跳,稳定了下情绪却故意将木屐踏的蹬蹬响,哒哒哒的走到闻虎承床前,直接和闻虎承来了个四目相对。
闻虎承:“……”阴冷的目光,就这么措不及防的撞进了她清凌凌的双眸中。
霍长笙咧嘴一笑,忽地想到这具身体是个面瘫脸,笑比哭难看,她立刻收拾好表情,乖巧活泼的打招呼:“嗨,我来看你,我给你带了礼物。”
早就考虑到他们见面开场必然尴尬,她直接将诚意亮出来,从奶娘给挂在身上的荷包里拿出来一个纸包,递到闻虎承面前,纸包里立刻窜出来一股浓烈的香甜气。
闻虎承:“……”长久的沉默,他的牙齿似乎蓄谋一场杀戮:开口都是血腥味:“霍长笙?知道我没死,所以来继续痛下杀手?不娶你,就连付出双腿的代价也不行,必须要丧命?赶尽杀绝果然是你霍长笙的风格。”
霍长笙松口气,还能这么凶可见死不了,只要他活着,她离死也就能远那么一丢丢。她也不在乎闻虎承又丧又凶的态度,将纸包打开,露出里面白白胖胖的几颗糖块,还有可爱嫩黄的小桂花散布,沙沙绵绵一看就可口香甜。
她好声好气的开口:“你喝药,我给你糖吃。”
闻虎承这就是动弹不了,不然一定一脚将这个妖孽踹死,给他糖吃,还有那哄孩子似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他眼底翻滚着戾气:“你能进来,是把我的人都杀了?今日我闻虎承落在你手中是我的命,要杀你就动手,但别动我家人。”
听听,在闻虎承心中原主杀个人都是简简单单的。霍长笙一腔丧气,啪嗒将糖块拍在闻虎承枕边,她不解释什么,毕竟原主做了那么多恶事她能解事清楚个什么?她直接端起微微泛着白气的药碗递到闻虎承唇边,道:“喝吧,虽然这药闻着就很苦,但咱们有糖,喝光它就有糖吃。”
“你到底要干什么?回答我。”闻虎承伤上加伤,本就是子虚弱暴躁的时候,偏凶手还敢大摇大摆来他面前气人,二人说话还驴唇不对马嘴的,霍长笙这态度让他怒的青筋暴跳。猛地,他粗砺的大手死死的握住霍长笙纤细的手腕,他如猛虎如笼凶狠:“你把我家人怎么样了?你真以为我武功尽失双腿残废,就弄不死你了?”
药碗落地而碎,霍长笙手腕被钳制的仿若要碎裂,她疼得尖叫:“我武功尽失怎么杀人?放手放手,手腕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