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长笙一眼就看透了这就是个白莲花啊。有事没事先哭二斤眼泪再说。她和闻夏氏没仇,但她也不是个惯着白莲花的:“你既然是闻傅雅的亲娘,就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当人母亲的,哪怕孩子不好,还要给孩子遮掩一二,更何况孩子是个好的?这是做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
“这话我这个外人说了可能会讨人嫌,我也不想嘴贱。但雅儿这小孩我确实喜欢极了,所以抱歉,容我嘴贱一下。雅儿是发烧了,但脑子可没烧坏,雅儿能清晰的认人说话表达感情,我就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五岁小娃娃。如果小家伙真的不亲近你,我觉得你是不是该找找自己的问题?”
闻夫人冷眼看着,看着这个她最厌恶的仇人在那小嘴叭叭的,可她是个正值的人,哪怕再不喜欢霍长笙,但霍长笙这番话还是让她不得不认同的。哪有当着外人面,说自己孩子烧坏脑子的?若传出去了,这不是毁了雅儿声誉吗?以后让人怎么看雅儿?
以闻夫人看来,就属她这个二儿媳妇最拎不清,脑子有病。
闻夏氏用一种被雷劈了,被天下人负了污蔑了的表情瞪着霍长笙,关键她那眼泪瞪圆了眼睛还能不停的流,也是哭中高手了。
“我有什么错?我哪里有问题?我疼爱我的孩子,我把他当成眼珠子一样生怕他受半点委屈痛苦,你怎么还能这样指责我?”闻夏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步一质问,三两步就逼近了霍长笙。
闻傅雅在霍长笙怀里颤抖的厉害。
霍长笙一手抱紧他,一手向前和闻夏氏保持距离,不客气的道:“你这样哭哭啼啼就是最大的问题。你儿子就是个啥也不太懂的小屁孩,天天面对你这个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有事哭大场没事哭小场的娘,他没被你养成个爱哭鬼窝囊废真是闻家祖宗保佑了。”
说的好!
闻夫人心里一声喝彩。阴沉沉的眼睛都不由的亮堂了起来。她惊诧极了的看着霍长笙。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是这个最让她看不起最厌恶的姑娘,说出了她这么多年来最憋屈最想说的话。
这二儿媳妇可不就是按照大场小场的哭吗?她每日三哭简直比每日三餐还要准时准点。雅儿没让她吓成怯懦不敢言的性子,可不就是闻家祖宗保佑了。
闻夏氏如遭雷击,哭白了脸,忽然惨叫一声,一头朝着闻虎承床柱子撞去:“没法活啦,二郎啊,我活不成了啊,你等等我,我这就来找你啦。”
卧槽!霍长笙被白莲花这一言不合就寻死觅活的骚操作惊呆了。
眼看她要一头撞在床柱子上了,屋里人惊叫的跑过来拉人的乱成一团。霍长笙却镇定自若的一抬手,抓住了她的后衣襟往后一拽一扔,直接将闻夏氏扔到了闻夫人脚边。
“你要寻死请你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再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这样你成功的可能性会成为百分之百。”霍长笙可不惯着白莲花,她语速又快又辣又霸道:“还有,闻虎承是我要守护的人,你要在他床前寻死,也要问问我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