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一把将闻傅雅的双手松开,见他惊弓之鸟一般猛地看向自己,展开一双小手想要自己抱抱他,她狠心拒绝:“雅儿是不相信姐姐吗?不然雅儿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走了,我不管你了。”
闻傅雅惊慌失措的从床上跳下来,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他爬起来蹬蹬蹬的追上霍长笙,抱着她的小腿不放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霍长笙气这个孩子的沉默,更气他受了委屈折磨还隐忍的个性,又心疼又难过,冷声道:“放开。反正你也不相信我,还抱着我干什么?我可不想看见你一身伤的样子,我不喜欢弱者,不论是被人欺负,还是被欺负了不吭声的人我都不喜欢。闻傅雅你给我听好了,霍长笙的朋友里,不允许有弱者。”
“姐姐!”闻傅雅哭声都凄厉起来,仰着头看着她流泪,惊恐极了:“雅儿乖乖,姐姐不气不气。”
“我不是你姐姐,放开我。”霍长笙似乎真的很生气。
闻傅雅没办法了,小奶腔都要哭裂了:“是娘扎的,好疼好疼呀,雅儿求过娘了,可是娘说是为了雅儿好,可是真的好疼呀,娘好可怕,雅儿害怕,不要娘,不要扎针,姐姐别不要雅儿,哇。”
闻傅雅抽噎着说完,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霍长笙和闻虎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震怒。
霍长笙蹲下来抱着闻傅雅问:“雅儿不哭,只要雅儿和姐姐说实话,姐姐还是会喜欢雅儿的。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真是你娘拿针扎你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日天都扎吗?”
闻傅雅哭了好一会都停不下来,可却能抽噎着回答霍长笙了:“不是、不是天天扎,可是总扎,雅儿好害怕,但是娘说不能告诉祖母和大伯父,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雅儿就会没有娘了。雅儿不想没有娘,可是雅儿也不想扎针。”
闻虎承怒不可的低吼道:“来人,去闻夏氏的院子里,将所有奴仆都给我带来。我要亲自问问,这群奴才都是怎么当差的,小主子遭罪受苦,他们都是死人看不见吗?”
立刻有人去闻夏氏的院子里提人。闻夏氏的院子是整个闻家最薄弱的地方,但同时也是自由度最高的地方,可现在,那里更是成为了最危险的地方。
门一开一关间,闻夏氏的哭声传来的清晰,闻傅雅听见了就哆嗦的厉害,惊恐的脸色都变了,扑进霍长笙怀里不停的哭着:“不要回去,姐姐别让雅儿回去,不要娘,不要娘。”
霍长笙连忙抱着小孩来到闻虎承身边,哄道:“雅儿放心,姐姐会陪着雅儿的,不会让雅儿回去的。你看你大伯父也在呢,没有人能再伤害雅儿了,大伯父可厉害了,你娘再也不敢用针扎你了。”
闻虎承抬手摸了摸闻傅雅的小脊背,小小的孩子孱弱的脊椎骨都分明的很,甚至硌手。这是他二弟唯一的血脉啊,竟然就在家里被人折磨他们都不知道。闻虎承忍不住怒火的想要质问他的母亲,他不在家的这些年,母亲究竟是如何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