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急得团团转,可忽然她就站住了,一拍脑门大喊道:“阿直别打了,让他走。让他回去告密去。”
“小姐!”奶娘看不下去了,着急道:“您刚才的做法不就是要报复闻虎承吗?此刻若让这人回去告密,那闻虎承势必要对小姐下手的。您想想,这招计谋虽然厉害,可在闻虎承看来也是针对他的计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侍卫怒喝:“对,我们闻家觉不会善罢甘休。我也用不着你假好心。我家将军早就看透你的诡计,知道你这是故意栽赃陷害将军,我来,就是将军想要确认一下你的诡计罢了,莫说你留不下我,就是留下了,你也骗不了将军。”
霍长笙懒的和奶娘还有侍卫解释。她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这样做大佬肯定能知道其中真意,他们你来我往的出手过招,本来就跟小赌怡情似的,他们这是愉快的玩耍,是怡情,可不是大赌伤身。
她和闻虎承两个当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根本上升不到阴谋诡计打击报复什么的,所以她又什么好着急的?刚才也是心慌忘了。
淡定下来,霍长笙也明白了,闻虎承让人回来查探,只怕也有再来一招的意思,大佬都明晃晃的让人来了,不就是告诉她,小丫头片子,你的招式我已了然于心。
霍长笙觉得有点过瘾,这就是高手过招的妙处,其中乐趣外人哪里能知道。她决定在回击大佬一招:“阿直,放了他让他走。”
她拿过奶娘手里的鸡撕下一条鸡腿啃的小嘴油汪汪的,半点也不掩饰自己就是在骗人耍人:“你赶紧回去,愿意告诉大佬什么就告诉他什么,顺便帮我转告一下,今晚上我也不去了哟,有本事你就再送药来呗,反正今天不用扎针。啊等等,奶娘快去把我中午回来买的糖块拿一些来。”
霍长笙接了糖袋子,扔给侍卫:“帮我送给闻傅雅,就说是姐姐给他今天说话不算话的补偿,明明答应他陪他玩的。”
侍卫下意识的接过袋子,脸懵了一瞬间,然后就像扔掉袋子,他才不要当霍长笙的信使。
“你要是敢扔了我的糖,明天我就去闻虎承那告状,就说他的人欺负我手无缚鸡之力。”手无缚鸡之力的霍长笙威胁完,啊呜一口撕下来一大块鸡肉咀嚼。
侍卫:“……”你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你嘴有吃鸡之力。
见侍卫走了,奶娘目露担忧:“真就这样让他走了?他回去一定会瞎说的,那样小姐和闻虎承的矛盾一定更大。”
霍长笙摇头晃脑吃鸡香:“非也非也,我这叫明人不做暗事,真君子也,闻虎承指定会夸我哒。”
奶娘:“……”您都把人耍了,人还能夸您?是她老了吗,怎么就听不懂小姐的话了呢?
侍卫气息阴沉的回禀完了闻虎承,忍不住道:“她不仅骗人败露了没有半点羞愧之情,竟然还活蹦乱跳的吃鸡喝汤,好像故意气人,为将我们当猴子耍了还成功了而沾沾自喜。”
闻虎承紧绷的面部表情也松弛下来,嗤笑道:“她倒是聪慧。”
侍卫一脸懵逼:“……”主子,她都耍着您玩了,您还夸她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