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来在霍长笙面前柔弱温顺如小绵羊的李景善,此刻却阴柔的露出笑意,不仅不躲不闪反而还迎了上了:“来啊,杀了我吧,杀了我你明天就会在大康彻底臭名昭着,一个残杀自己亲儿子的败类之名,你一辈子也洗刷不了。还有,你那个被你藏起来的儿子,嘿嘿嘿,你真以为你藏的天衣无缝吗?只要我死!他也会立刻毙命。”
忠勇侯暴怒之下出手没有了分寸,骤然听见这话,剑已经扎进了李景善的胸膛,鲜血弥漫,忠勇侯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一剑,他是想杀了他的,可这一剑,也是李景善自己撞上来的,若他躲开,哪怕再偏移一点,这一剑都不会穿透了李景善的整个胸膛。
忠勇侯的理智回归了,他浑身僵硬大脑充血,握了一辈子剑的此刻却开始发抖。
李景善感知不到人类的丝毫善念和温柔的情绪,他固执的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在他看来,他的父亲是害怕了,害怕却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李景善觉得快意极了:“害怕吗?心疼吗?后悔了吗?哈哈哈哈,晚了!今天你扎在我身上这一刀,我会让你宝贝儿子的身上多出来十个窟窿。我说过,你,和你的宠妾儿子们伤害我和我娘的,我会加倍的讨回来。”
忠勇侯眼眶发红,却并不敢将剑在动一下,他满腔的苦涩痛苦和愤怒让他快要脑袋炸裂:“你怎么变成这样?你小时候明明是个温顺柔和的孩子,为什么你现在却变得这样不人不鬼?”
“那还不是你和那个贱女人造成的吗?你们抢走了我的一切,害死我娘,还要害死我,我嫡子的身份地位你们要抢走要剥夺,那贱女人还要抢走我娘的身份地位。她配吗?她就是个贱人!你们把我害成这样,让我痛不欲生的长大了,现在还来问我怎么变成这样,真他娘的好笑死了。”李景善哈哈大笑,伤口牵动他都感觉不到疼一般,鲜血流淌的更快了。
忠勇侯呼吸沉重:“你、你莫乱动。伤口……”
李景善面目狰狞的道:“你还真是害怕了啊,哈哈哈,倔强强势了一辈子的忠勇侯,竟然为了你的儿子而害怕,真是太令人感动了。你怕我的伤口牵动是吗?你怕我受伤更严重是吗?你真正怕的其实是你心爱的儿子会被我更加残酷的对待吧?告诉你,你想对了。”
忠勇侯怒吼:“那也是你兄弟,和你流淌着一样的血液,你们是亲人,你不能伤害他。”
李景善尖锐的叫喊:“不是,他不是!我娘就我一个儿子,我没有什么兄弟。那个人身体里流淌的是最下贱肮脏的血液,我要让他痛不欲生,我要让他求死不能。这就是你们联手将我最爱的阿笙抢走的下场。”
忠勇侯已经和李景善说了很多遍了,但他永远的不听,忠勇侯气急败坏又充满无力:“我再说最后一遍,和霍长笙订婚的人从来就不是你,你也不用自作多情,没有人将她抢走。她现在已经和我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若不想伤害她,那就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