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嬷嬷满脸恼怒，忍不住讥讽道：“六个菜还说不够吃，宇文姑娘那样纤细的一个姑娘，饭量有那么大吗？说出去别让人笑掉大牙才好，不知道的人只会觉得宇文姑娘要不就是嘴馋贪吃，要不就是个大胖子，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六个菜还不够吃呢？”

奶娘立刻扯着嬷嬷怒道：“老东西你什么意思？你竟然嘲讽我家小姐吃的多？有你们这样对待恩人的吗？那霍长笙是你们闻家的什么人？凭什么她每天每顿饭都有十二道菜？我家小姐是你们家大爷的未婚妻，还是未来的当家主母，却不如个霍长笙了？这就是你们闻家的处世之道？”

嬷嬷被奶娘拉扯的食盒都没拿住，砰地一声就掉地上了，里面的饭菜撒了一地，碗碟都碎了。

这一下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奶娘立刻跳着脚的大骂起来：“你个老不死的，做的不对还不让人说啊？说你一句你就敢摔我了？老娘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呢。哎哟，快来人看看啊，闻家的下人都欺负人啊，我这可活不了了啊，不仅饭菜给的少，还直接弄脏了也不让我们吃啊，这也太损了。”

嬷嬷气得面红耳赤，哆嗦道：“你这老太婆，也太能颠倒黑白了。明明是你拉扯的我，我才没拿住摔了饭菜，哪个不想让你吃了故意摔你的？明明是你的错，你还不讲理恶人先告状上了，这事情就是闹到夫人那里，我也是不怕你的。”

老奶娘的理不饶人，胡搅蛮缠的扯着个嗓子嗷嗷喊：“就是你不让我吃，就是你故意摔坏的饭菜，你们就是狗眼看人低，老娘活不成了啊，让个死奴才下人这么欺负啊。”

嬷嬷气得脸都红了：“你胡说八道。我是下人不假，那你不也是个下人吗？怎么，跟着个小姐来人家做客了，你一个奴才就成了高人一等的在主子了吗？还说什么六个菜不够你家小姐吃的，你当哪个不知道呢？宇文姑娘嘴都坏成那样了，什么也吃不进去，这些饭菜每天还不是都进了你这老货的嘴里？”

“你自己吃的比个主子还好，还敢在这里挑肥拣瘦的没完没了，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啊？咱家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了，大家平日里不说罢了，你就当别人不知道你贪吃奸馋吗？就是不知道宇文姑娘知不知道你打着她的旗号，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家小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嬷嬷口齿清晰，几段话说的那叫一个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的。

老奶娘让嬷嬷怼的下不来台，更是怒不可遏了，竟然上手，直接去撕嬷嬷的头发：“老娘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个奴才秧子来说嘴，既然你没有规矩，那老娘就帮闻夫人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嬷嬷也不是个善茬，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霍长笙闻傅雅夏直三个人刚好看了个新鲜的热闹，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三个人趴在房顶上，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兴奋了起来，夏直怪笑道：“艾玛呀，现场版狗咬狗。”

霍长笙道：“错，是老嬷嬷大战疯狗奶娘。嬷嬷是自己人，所以不能叫狗咬狗。”

“嬷嬷为什么是自己人？”闻傅雅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