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深现在真的是一点也不想看见李思暖。
偏偏李思暖是个娇小姐,自己受委屈了,还是为了心爱的男子受的委屈,那能不说吗?李思暖喋喋不休的就开始将刚才的事情和丁云深说,说自己的害怕,说自己为了见他有多勇敢,说自己有多委屈。
丁云深听的胸腔憋闷,缓慢的坐起来,目光阴沉的看着李思暖:“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吗?”
李思暖愣住了:“什么?云深哥哥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历尽万难才能进来见你的呀,怎么会是来给你添堵的呢?云深哥哥难道不想见到我吗?”
丁云深咬牙切齿的道:“你就是这么来见我的?空手来的?吃喝没用,被褥没有,来死牢见犯人,张嘴就和犯人哭诉你有多委屈?”
丁云深忽然忍无可忍的大吼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委屈回家找你娘说去,和你爹哭去,来他娘的死牢和个死刑犯说?你应该把你胸前那俩大玩意摘下来塞进你脑子里,能让你脑子多二斤,也不至于说话做事都这么招人烦。”
李思暖被丁云深的话深深的伤害了,也被吼的愣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李思暖委屈的哭道:“云深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进来看你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我还是背着我爹娘来的,你不仅不开心,还凶我骂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李思暖将自己被抓的快要烂掉的手臂给丁云深看:“你看看我的胳膊,为了来见你,我走过牢房那么可怕的地方,那些犯人有多肮脏你知道吗?他们有多恐怖你知道吗?我只是担心你,想来看看你,就遭遇这么多不应该遭遇的事情,你怎么还能这样对我?你太让我伤心了。”
丁云深冷笑道:“下贱。”
李思暖都忘记哭了:“你、你说什么?”
丁云深目光阴冷,带着嫌弃的重复:“我说你下贱。你真下贱!让那么多男人抓,你还好意思说出来?我看你很高兴很享受嘛。霍长笙不是和你一起进来的吗?怎么她就完好无损,而你就衣不遮体呢?你不是下贱是什么?我看你是故意让那群男人抓你的吧。”
李思暖浑身冰冷,如坠深渊,脸上的表情都要碎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丁云深你不是人!我是你未婚妻啊,你这样说我,难道你脸上就很好看吗?你做死牢也不是我害得,是你爹作恶多端,你有怨气冲着你爹去啊,凭什么冲我来啊?”
丁云深满腔的怨气确实都冲着李思暖去了,他就是打心眼里觉得李思暖下贱:“我不稀罕你这样的未婚妻,出了给我惹麻烦丢人现眼以外,你还能干什么?这种时候你不在外面想着怎么救我,反而进来跟我哭哭啼啼,你就是这样当人未婚妻的?你是巴不得我早死是不是?”
李思暖霍地站起来,颤抖着手指着丁云深怒吼道:“丁云深你不是人。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办法营救你?可我也要有办法救你才行啊。我刚刚已经想好了,既然这事情是你爹翻的错,那你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就好了啊。”
“只要你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不姓丁,然后你也要能证明你不是他的儿子,不是他的血脉,那你就能被释放了啊。这么好的注意就是我想的,我一心一意的为你,你竟然还这么冤枉我,辱骂我,我真是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