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虎承一边说，一遍暗中打量宇文歆月，果然瞧见她有些激动的样子，闻虎承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当年的事情是作数的，我父亲给我们定下的婚约也是作数的。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不容易，苟富贵勿相忘的道理我懂。”

“将军！”闻五大惊失色的惊呼起来。满脸惊悚的看着他的将军。

闻五心中发出了五连问：将军在干什么？将军在说什么？将军想做什么？将军是疯了吗？将军不想活了？

霍长笙那姑娘发起飙来，真的会吃人的好吗？所以将军你要冷静，不要因为同情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啊。

虽然闻五也不喜欢霍长笙当自己的主母，但相处久了，闻五觉得忍耐一下霍长笙这个极品还是可以的。本来还是忍耐的选择，但和宇文歆月这摊烂肉比较起来，闻五瞬间觉得霍长笙真是个好选择。

将军这样英明神武英俊不凡的英雄，怎么能娶一个这么惨不忍睹的女人做妻子？不不不，这简直是噩梦。

闻虎承抬手，不让闻五说话，他继续说道：“但你刚刚也听到了我的话，我心里有了一个喜爱的姑娘，她叫霍长笙。当年我父亲给我们定下婚约的时候，我本以为我这辈子也不会有喜欢的姑娘，但我一定会有一个妻子，所以这个妻子的人选是谁，我无所谓。”

“当年我也和你说过，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就会娶你。只是当年我到底是年少轻狂了，不知道情爱味道就胡乱许诺，如今得知情爱是什么滋味，我绝不会人心背叛伤害我喜欢的姑娘。但我也不会违背当年对你的承诺，只是这个妻子的位置，我是不能给你的。”

“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情况，说一句实话，你命不久矣。就算做我的妻子，你也做不了几天。我不嫌弃你这个样子，该给你的尊重我会都给你。但前提是，我确实不能让你做正妻。可是我可以给你平妻的位置，因为我的正妻只能属于霍长笙。抱歉，我实在不忍心委屈我心爱的女人去当我的继室或者平妻。”

宇文歆月眼睛里是愤怒和悲戚的光芒，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闻虎承，似乎再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做负心汉？你怎么可以这般辜负我伤害我欺辱我？

她不能说话是因为身体极其虚弱，但不代表她说不了话，她哼哼着模糊的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只这一句话，就让闻虎承的心中瞬间有了定心丸。就连之前那老嬷嬷所作的一切，让他觉得不合理的地方，闻虎承都觉得瞬间通常了。他想，他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觉得怪异了。

老嬷嬷的行为，加上这个宇文歆月的表现，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