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得罪人的事情和话,都和相爷没有什么关系。在相爷眼里,文臣武臣里面,其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大康能用的人,一种是没用的人。两边的人还就都不敢得罪这样的相爷,相爷品性极好,年纪又大了,所以极得人尊重
他老人家今天能来,也是知道南国使臣竟然贸然前来闻家,这才匆忙赶来,来的意图也自然是抱保护闻家。
霍长笙不认得相爷,但却能听懂相爷话中对自己的维护,那种长辈不能看见晚辈走错路的提点和保护。
霍长笙直白的道:“这位伯伯,我之前受伤伤到了脑子,很多事情和人已经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但是您的好意我能听出来,想必您也是我爹的至交好友了,这才能如此提点我,好意晚辈领了,但今天这个未亡人,只要闻夫人点头,那就谁也拦不住我的,我当定了。”
未亡人,那是妻子或者丈夫在夫妻死后,对另一半的称呼。
可霍长笙和闻虎承之间没有婚约也没有婚姻,怎么也算不上是未亡人的。霍长笙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呢,这要是今天真让她当了这个未亡人,那真是害了她了。
相爷已经是个须发皆白的古稀老人了,一身威严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糊涂。你心中有虎贲将军,你能有这样的心思,我们自然是要称赞你敬佩你的。但你才多大?你还是个孩子,你未来还有大好的青春和光阴,你知道今天你若真当了这个未亡人,对你以后会有多大影响吗?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错路,你过来,我送你回家去。”
旁边也有官员立刻站出来好言好语的劝说霍长笙:“小祖宗啊,这位和您说话的是咱们相爷柳棕柳老相爷,和你爹那是至交好友,一辈子几十年儿时的玩伴了,不会害了你的,你快点听话过来,我们送你回家去,三老爷子在家是不是?我们可得和三老太爷好好念叨一下,你这孩子可得有个人管一管了。”
霍长笙立刻对眼前这个老爷子肃然起敬,走到老爷子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道:“柳大父,是长笙无礼了,本来长笙应该上门去市场陪伴柳大父的,可是长笙一直以来都是胡闹度日,最近几月才心思清明了许多,但因为忘记了许多的前尘往事,也不记得柳大父了。”
“可是柳大父您的存在,长笙还是知道的,您和家父是结拜的兄弟长笙也知道,在书房里看见过您送给我爹的一幅画,画上的落款写的就是义兄柳凯之之名。”
霍长笙说的那幅画一直挂在霍至德的书房,一个武将,却有书房,算不得多奇怪吧,但绝对也是个异类了,因为霍至德的书房,比一些文人的书房还要雅致。里面柳棕柳凯之的字画更是被摆放悬挂的整齐,有的甚至保存了几十年了,还依然完好干净。
柳棕相爷抚须道:“恩,你既然知道我和你父亲是结义的兄弟,你还称我一声大父,那我总有资格管教你一二吧?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去,不可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