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道:“玩什么玩,先去见一下李渊,等回来在玩,不好让人家等太久,不然那老家伙能原地爆啊炸。”
果然,等霍长笙来到前堂,李渊已经生猛的灌了一壶茶了,一直在用茶水浇灭自己的怒火和焦躁,结果等了这么久霍长笙才来,李渊脸色难看是必然的。
霍长笙也没有笑脸相迎,在主位落座道:“李大人真是难得的稀客,不过我们今天刚刚见面,李大人用不着立刻就上门吧?”
开场白并不是特别友好,但好在里面并没有嘲讽和看不起。
李渊究竟官场和杀场,自然能感觉到霍长笙并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他心中紧绷的弦也微微不那么拽疼心脏了,李渊轻咳了一下,虽然难,但还是开口了:“我这次来,是想求问霍姑娘一件事。”
这算是李渊对霍长笙说话最可气的一次了。
但霍长笙并没有因为人家的客气和有所求,就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反而很平静的道:“洗耳恭听,李大人问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渊看着霍长笙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就感觉里面好像有能让人的心都跟着安静下来的力量,他觉得这双眼睛里面安静的力量,比茶水更能让人心静。
李渊的语气也平静了许多:“听说前几日霍姑娘在死牢里,听见了丁家主母当众解除了小女李思暖和丁云深的婚约?还请霍姑娘告知老夫可否真有此事?”
霍长笙并没有刁难李渊,和闻虎承说着是也有想看李渊难堪的样子,但真面对李渊这张强硬却不得不卑微的脸,霍长笙直接点头道:“有此事,我亲耳听到了丁夫人那样说,其实,若真讲究个婚姻乃是父母之命的话,按照当天丁夫人在死牢里的那番话,李思暖和丁云深早就没有婚约了。”
李渊陷入绝望的黑暗双眼,立刻被霍长笙这番话注入了生机一般,霍地就亮了起来。
李渊微微坐直了身子,前倾着追问:“真的吗?霍姑娘不曾欺骗老夫?”
霍长笙道:“我有什么理由欺骗李大人吗?这件事,我说不说李大人也不会知道的。而且说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好或者不好,李大人信就信,不信我也没办法。”
“信信信,我信。”李渊激动的站起来,但很快又坐下,小心的问霍长笙道:“霍姑娘可愿意帮老夫做个证?”
霍长笙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不愿意。”
李渊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在头上:“为什么?既然霍姑娘主动让老夫知道这件事,还让人引导老夫来找你,不就是想让老夫开口求霍姑娘吗?”
“这就是我不愿意帮你作证的原因。”霍长笙目光里带上了一股子嘲讽的笑意,这是她这一次对话,第一次用嘲讽对待李渊。
李渊感觉到自己刚刚可能哪里得罪了霍长笙,他谨慎的回忆了一下,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只能问道:“霍姑娘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霍姑娘想要从老夫这里得到什么?你怎么样才愿意帮助老夫,只管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