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一惟听到这里,顿时冷笑了一声:“当年大家可没有觉得欣欣向荣,不都觉得本色在我的管理下,不过是泛泛吗?因为这样,才觉得留美回来的郁一笛会比我更强。如今又三年过去了,想必大家都看到了,管理企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当初我所花费的精力,你们又怎么可能看得到?现在看到了,也晚了。吞并本色的产业不是我所作出的决定,是董事会一同做出的决定,我也无能为力。”
“一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郁一惟这话一说出口时,现场的人纷纷都急得站了起来。
这些年,郁一惟的这些宗亲,都靠着本色的股份生存。如今如果本色逐渐被郁一惟所吞并的话,那么等同于他们即将失去收入来源,而本色也会在郁一惟的运作下,渐渐全部变成他名下所有。
这种变化,他们根本就措手不及,也根本就接受不了。
“我老公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想大家应该听得很清楚,属于本色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属于念惟的时代来了。”封筝这时候走上前来,挽着郁一惟的手,落落大方的说道。
封夫人坐在人群之中,目光满是自豪地望向了郁一惟和封筝,但是随后,她的目光如箭一般朝着我直直刺了过来。
那种目光里带着浓浓的警告,仿佛在警告我,如果我敢掺和到郁一惟和封筝的事情当中去的话,她一定饶不了我。
我的心猛然一颤,这时候,郁一笛悄然握住了我的手,他在我耳边小声说:“今天的这一切,就是你所想看到的吧?”
“郁一惟,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这样做,未免也太欺人太甚!”这时候,郁一笛的父亲站起来吼道。
“当初正因为有你们的欺人太甚,如今才有我的欺人太甚。虽然如今我已经另娶,但是当年我亡妻身上发生的悲剧,你们在座的人脱不了干系!我的耻辱,我亡妻的悲剧,我的心里一刻都不曾忘记。”郁一惟痛心疾首的说道,说到“亡妻”二字,表情更是痛苦。
“你亡妻的事情,我们也都意想不到。但是你若把这件事怪到我们的头上,那未免太不分青红皂白!”郁国生捂住胸口,心痛的说道。
“我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我不知道,但是当初那个在饭店里推我亡妻一把的男人,我已经找到了!我也知道,他是受了谁的指使!别说今天吞并本色是我整个董事会的决定,哪怕是我个人的决定,我都觉得毫不过分!”郁一惟冷冷说道,“四条人命,我亡妻,我的两个孩子,我的弟弟……我不会让他们就这样凭空消失!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你们让我放过,当初我希望你们放过我的时候,你们又做了什么?”
郁一惟的一番话,让现场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我才知道,原来这三年里,他没有放弃过追踪我的事情,原来郁一豪一直是隐藏的状态,原来当日我出事与这些人脱不了干系,原来……内心太多太多的感触,太多太多的想法。
可是当我抬起头时,才发现已经时过境迁。他的手被封筝紧紧攥着,他没有挣脱,或许在那一刻,他确确实实需要一个人在身边支持着他和支撑着他。
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再是我……对这个世界而言,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郁一惟,这么说,你不可能放过本色了,是吗?”郁国生听到这里,颤抖着声音冷冷问道。
“胜败乃商场常事,谈什么放过不放过。本色那么大的企业,还需要我一个后来的企业放过吗?如果本色足够争气,那我们不如一决胜负。”郁一惟冷冷的说。
“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果然我没有看错。”没想到,郁国生竟然看着郁一惟,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那一刻,郁一惟的身体微微一怔,随后他的目光更加冷峻:“您也一样,我们彼此彼此。有怎样的爹,自然有怎样的儿子。”
“郁一惟,你……”郁国生再度气得剧烈咳嗽,谭晓秀一边帮着他顺气一边说,“哎呀一惟,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呢?再怎么都是一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太不孝顺了。”
“今天是你们郁家的家宴,本来我不应该多说什么,但是我既然来了,我就说两句。”这时候,封夫人突然站了起来,对所有人缓缓说道。
作者说:也不知道封夫人想说什么,不过我觉得,这个女人在名利场上,已经迷失了本色了。
今天的二更有点晚噢,昨天状态不佳,所以只存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