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助理,是你啊。”封夫人在电话那头说道。
“您现在在哪儿?我知道您心情不好,我现在刚好有空,不知道您要不要一起坐会儿?”我对着电话问道。
“我现在在机场,你要是想过来的话,就来吧。还有两个小时,我的航班就起飞了。”封夫人在电话那头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机场?”我狐疑起来,随即明白时间紧迫,于是对着电话说,“好的,我这就过来。”
我挂了电话,开着车开始疯狂上了高速,往机场的方向奔了过去,以十分迅速的速度到达了机场,然后在机场的VIp候机厅里,我看到封夫人穿着一身中式旗袍和一件驼色羊绒大衣,旁边放着两个行李箱,身边跟着一位司机和一个保姆。
“封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好好的您怎么会到机场来?”我连忙问道。
“去瑞士,出去散散心,在国内闷坏了。梁助理,你找我什么事?”封夫人问我道。
“您这是去度假,还是打算在那里居住?封筝他们知道您要走了吗?”我又问道。
“他们不必知道,我就告诉了你。我现在对封家,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封夫人淡淡说道,随后看着我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之前看你很虚弱,现在没事了吧?”
“我没事了,是不是他们说的话,伤了您的心?您知不知道,封筝的父亲想从念惟里抽资1个亿出来?”我问封夫人。
“我知道,不过他应该不会这么做的,他就是气话。如果他真这么做,念惟就完了,他自己也完了。这笔钱,他根本就不能要。现在上面查的那么严,他如果还这么做的话,不等于自投罗网么?”封夫人说道,随后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小声地对我说,“梁助理,你告诉一惟,让他无论如何,千万不要把钱给封城。不然的话,就全完了。”
“可是现在封筝父亲逼得很紧,郁总也是没有办法,所以,郁总才让我来找您。他说您是孩子的外婆,一定不会忍心见死不救。我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这首他的原话。我看您那天对两个孩子也很好,我想您一定很喜欢他们吧?”我连忙说道。
提到两个孩子,封夫人的脸上竟难得露出了和善的笑意,她看着我说:“一惟真是这么说的?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成见很大。梁助理,我这后半生做了太多错事,到现在才幡然醒悟过来。这人呐,一定不要掉入别人的局中,不然的话,不知不觉就迷失了本性,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局里出不来了。”
我听得出来,她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反省与悔恨,许是到现在,她终于幡然醒悟,明白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是那么不值得。
“人都会犯错的,只要及时迷途知返,最终还是可以回到以前的。封夫人,您现在一个人离开这里,又能够去哪儿呢?”我说。
“我也不知道,想去国外四处走走,在国内,待着闷得慌。况且我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封夫人突然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我不知道她这话里究竟藏着怎样的深意。
“封夫人为什么这样说?难道封筝父亲他对您……”我试探性的问道。
许是她现在正处于内心郁闷却无人可诉的状态,她一反常态,不再似之前那么高傲对人,反倒嘴角溢出苦笑,然后说:“你听过一个成语,叫做卸磨杀驴吗?一个人在羽翼未满的时候,需要你,在羽翼满了的时候,最想做的,就是灭了你。梁助理,你也要小心呐。这男人,是最不可信的。”
她话语里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我听得心惊,我说:“封夫人,那您就宁愿这样离开吗?您就不想留下来反击?”
“我累了,也老了,趁还能走得动的时候出去走走,留在这儿,也是等死。”封夫人说道,随后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然后对我说,“我的航班要开始检票了,梁助理,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用意,但是我和你说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我要去国外,安安静静度过几年晚年生活,你回去吧,我们再会。”
“就算您放得下这一切,您能够放得下您的亲生女儿吗?”我见她去意已决,于是大声说道,“我现在已经有她的消息了!她现在很想见您一面!难道您真的要这么离开?”
那一刻,封夫人瘦弱的身体僵在了那里,她的脸上呈现出复杂的神色,她的眼神则更是复杂,似乎内心在那一瞬间无比的煎熬。就在这时候,突然有几个人出现在我们的身边,然后一下拦住了封夫人,对封夫人冷冷的说:“夫人,老爷说您疯了就不要往外跑,好好乖乖待在家里就是了!”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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