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跳起来冲上去,狠狠扇了她两巴掌,才骂道:“死娼妇!你居然黑了心害我的女儿!”
梅娘被她打得嘴角流血,鬓发散乱,但脸上的神色还是如常。浅笑着问道:“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冲我发火?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包氏压住滔天的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少装蒜。识相的赶快说出来你的堂嫂哪里去了,不然的话我就打死你!”
梅姨娘听了一笑,说道:“我和我的娘家人从来不来往,也不招揽。我进府快二十年,我的娘家人何曾进过智勇公府的大门?,别人不知道,夫人您难道不清楚吗?”
包氏气狠了,哆嗦着说道:“我自来知道你伶牙俐齿,但你别以为你抵死不认我就没有办法治你了。告诉你,识相的趁早说了,好儿多着呢!”
梅姨娘听了,鼻孔里冷笑一声,说道:“夫人用不着拿话吓唬我,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奴才,夫人打也打得杀也杀得,只是我不认得这糊涂罪。”
“你到现在还跟我装相!你那个什么堂嫂,当初在府门前截着你讨银子看病,这事你瞒不过去!多少人都看着呢!你以此设了圈套来陷害宜宛,别以为那些人现在跑了个干净就查不出来!”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堂嫂来找我打抽丰,我被她缠得不过给了她十两银子,后来我一直和大伙在一起,合曾再见过她?我和她都是光天化日见的面,并没有什么背人的勾当,至于四姑娘想要做什么,那不是我能说的算的,她又不是我生的。”梅姨娘振振有词。
“当初和四姑娘一起去上香,遇到我堂嫂来道谢,我不想和他们多说话,赶紧走了。四小姐还拿话点我,询问她们的事,我还劝四小姐离这些人远一些,千万不可相信。这话现有对证,你可以去问四姑娘,也可以问她身边的丫鬟,当初我是不是这样说的。只可惜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如今四姑娘出了事情,夫人却把这帐赖在我头上,我一百个不服!”
“好!好!狡辩的好!我早知道你会有这样一套说辞,”包氏怒气攻心,脸胀得青紫,看上去格外吓人,也顾不得梅姨娘说话难听了:“你说你没参与进来,为何宜宛会被人害得了那样的病?她一个没出阁的小姐,大家闺秀,又会和什么人结仇?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你而起,你说你没参与进去谁能相信?!”
“夫人从心里认定是我,自然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认为是我的问题,倘若我真有心要害四小姐,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引?大可以让他们假扮成乞丐,直接向四小姐讨银子,到时再上演那么一出就可以,何必把我自己圈在里头!”梅姨娘头头是道的说。
“这还不简单,你不过是要让宜宛信真罢了,若只是普通的乞丐,宜宛绝对不会理她,可换成是你的亲戚就不一样了。”包氏针锋相对:“又何况要是外人,哪里知道宜宛对头发有多么重视!况且那是你的堂嫂,姑且不论是真的是假的,都应该与你合谋。”
可不管怎么说,梅姨娘就是不承认。
两个人正在争辩的时候,春兰和一同出去寻找梅姨娘堂嫂及疯道士的几个人回来了,自然是无功而返。
梅姨娘又死不认罪,包氏只得叫人把她关起来,并且吩咐道:“派两个得力的人好好看着她!别叫她跑了,更别叫她自尽!”。
卫宜宁听到府里的动静,选择闭门不出。
她虽然不知道卫宜宛现在究竟怎样,却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事情。
见包氏如此大动干戈,想必情况一定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