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婷贞的挚友,更是救命恩人,”燕肯堂道:“难道送不得吗?”
“应该倒是应该,”燕庆堂挠挠头说:“我只是怕她误会了。”
他的顾虑不是没有缘由,有多少女孩子只因为燕肯堂无意的一笑就着了迷。
若是再和她们说上一两句话,就会有不少自作多情以为燕肯堂倾心于自己的。
燕庆堂觉得卫宜宁很好,不想闹出误会,以后彼此尴尬。
燕肯堂却说:“五小姐是绝对不会误会的,你放心。”
燕庆堂当然不能明白,追问道:“七哥,你怎么就笃定她不会误会?”
卫宜宁再怎样也是个姑娘家,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更何况自己这位兄长可是昭邑第一公子啊!
或许之前卫宜宁觉得高攀不起,自觉地不敢奢望。
但七哥主动向人家示好就另当别论了好吧。
“此是天机不可泄露,”燕肯堂低声说道:“你不用为此操心就是。”
燕庆堂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人也不好再深问下去,由着燕肯堂挑选完了礼物付了账,才拨开人群往书院走。
此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时不时闲聊两句。
忽然听到附近有鸟鸣声,慌乱急切,似乎极为惊恐。
燕肯堂兄弟便勒住了马,只见一只小小的黄鸟乱扑着翅膀迤逦歪斜地飞了过来,正落到燕肯堂脚下。
燕七公子下了马,把小鸟捡起来托在掌中,只见它瑟缩成一团,心脏剧烈跳动,一副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的样子。
“这鸟怎么了?”燕庆堂凑了过来,看了看说:“它好像没有受伤。”
燕肯堂道:“如此惊恐一定是有什么人或物想要伤它。”
说着四处看了看,只见头顶深紫的天幕上盘旋着一只鹰隼。
原来这小黄鸟是遇到了天敌,故而惊慌失措,恰好落在了燕肯堂面前。
“这小家伙命大,”燕庆堂笑道:“居然知道找救星。”
燕肯堂见那鹞鹰徘徊不去,便把小黄鸟放进了自己怀里,而后进了书院。
说来也怪,那小黄鸟似乎通人性一般,在燕肯堂的衣襟一动不动。
进了书院,燕肯堂叫侍从准备了鸟食和水,并不要笼子。
小黄鸟啾啾鸣叫,尖尖的小嘴在燕肯堂的手心上轻轻啄了两下,似乎在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有个随从就说:“这鸟儿和七少爷有缘,干脆就把它养着吧!”
燕肯堂道:“留它在这里待上一晚,想必然鹞鹰就飞走了。明早依旧放它还自然,使之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若是救了它又把它关起来,我与那要吃它的鹞鹰有何分别?”
众人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再多言,暂时找了个书箧把小鸟放在里头。
那鸟儿也乖,吃了食水就安安静静地卧着,并不乱叫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