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谁有了好境遇还会甘居人下呢!
卫宜宓看着卫宜宁,好半天都不说话,场面于是颇有些尴尬。
包氏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卫宜宓。
卫宜宓垂下眼帘,语气有些生硬地道:“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以后别再没大没小的。”
说着走过去坐在了包氏右手边的椅子上,端起茶盏来喝了口茶。
卫宜宁反常,她却不能跟着反常。
如果让对方察觉了,自己的计划只怕就要有变故了。
“好了好了,谁家过日子没有个盆碗磕碰的时候,你们既然一个认错一个原谅,从此之后再不许重提这件事,谁提了我就罚谁跪祠堂去。”
卫宜宓和卫宜宁都答应了是。
双生女估摸着已经没事了才走过来给包氏请安,包氏便对春娇吩咐道:“扶你们姑娘回房去歇歇,有不舒服的地方赶紧叫人请郎中。有什么想吃想玩儿的就直接来回我,不要见外。”
春娇赶紧答应了,扶着卫宜宁回了住处。
卫宜室卫宜家在包氏屋里闲坐了一会儿也告辞出来,卫宜家有些不满地说道:“我还以为夫人会好好教训一番卫宜宁呢,谁知竟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唬完了还给甜枣吃,真是够了。”
“你还做梦呢,我劝你醒醒吧。”卫宜室哼了一声说:“夫人是谁?何时做过亏本生意?卫宜宁出言不逊,她比谁都要生气。可只对她小小惩戒,回头依旧好言好语好招待,换成是你我,可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说的就是,”卫宜家不平道:“凭什么她就能……”
“那是当然,”卫宜室冷笑着说:“人家卫宜宁救了燕家小姐,帮老爷升了官。成了肖家的上宾,给大哥哥谋了前程。夫人以后少不得还要用到她,又怎么可能对她赶尽杀绝呢?”
卫宜家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魏宜宁确实比她们有用多了。
更何况她母亲也没谋害包氏极其子女,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了。
想到这里,她从心里又开始怨恨梅姨娘---那个已经死去多时,不可以再被提起的罪人。
春娇和小沈舍儿把卫宜宁扶到了床上,给她脱去鞋袜和外衣。
春娇叫人去打了热水回来,用热毛巾给卫宜宁敷膝盖。
跪了一夜,卫宜宁的膝盖已经肿了。
“这热敷能让淤血块血散开,”春娇一边敷一边对卫宜宁说:“这数九寒天最容易落下病根,可千万要在意。”
“说起来夫人也算大度,”春娇见卫宜宁坐在那里不说话,便继续说道:“只是以后千万不要再如此了,别的都好说,姑娘自己吃亏是真的,白白跪了这么一夜,就为了赌一句话的气,多不值得。”
她正说的起劲儿,抬头一看卫宜宁已经快要睡着了。
只好住了口,把卫宜宁轻轻的扶着躺下,又放下了床上和小舍儿一起退到了外间。
卫宜宁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只素金盒子。
拿出里头的信反复看了看,之后又放了回去,合眼安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