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千镒终于逮住一个能跟自己说话的人,不时讲个笑话或是询问卫宜宁的家乡身世。
“公子爷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卫宜宁编了几句瞎话给钱千镒听后反问他。
“呵呵,这个嘛,你就不需要回答了。”钱千镒一笑:“你叫我公子就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卫宜宁继续问。
“对你没好处,”钱千镒摆手道:“知道的多不是什么好事,顶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活的长久。”
“你怕连累我?”卫宜宁好笑地问。
“废话!”钱千镒瘫在床上盯着屋顶懒懒地说:“谁没事儿总拉人陪死呢!”
他们在屋里说话,不远处就有人把守,那些侍卫只负责看守钱千镒不让他出去,但并不会刻意监听他说话。
“杏儿,你给公子爷唱个曲儿呗!”钱千镒翘起二郎腿活脱儿一个登徒子:“不然吟一首诗也好。”
“好,”卫宜宁竟没拒绝:“我还真会一首。”
然后轻声念道:
“红妆偏爱上高台,
五指纤纤扶上来。
爱与明月常相伴,
不与骄阳共徘徊。”
“咦?!”钱千镒一下子就愣住了:“你怎么会这首诗?”
这首诗也是个谜语,当初在献秋山,他企图和韦家姐妹们同席,韦家人不肯。
还是卫长安那个草包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双方出题比试。
射覆的时候钱千镒出了个蜡烛的谜面,很是粗俗不堪。
不过韦兰珥覆得却很雅致,就是卫宜宁刚刚念的那一首。
钱千镒对这个印象很深,一来这题本就是他出的,二来韦兰珥秉稀世之美,他想忘也忘不了。
如今这个长相平平的小丫鬟居然当着他的面儿念了出来,真能不让他感到意外呢?
卫宜宁轻轻一笑道:“世子,你当真认不出我么?”
“你你你,”钱千镒忍不住口吃:“你真的是卫姑娘?!”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丫鬟的声音和卫宜宁极其相似,但并没有仔细盯着她的脸看。
现在听卫宜宁这么说才端正了眼光,细细的审视。
一看之下很是感激:“卫姑娘,没想到为了进来寻我,你居然把自己晒这么黑,真是牺牲太大了!”
卫宜宁也不说破,只笑了笑,说道:“钟公爷他们想要救你出去,但考虑到敬王府非寻常人家可比。怕贸然进来,不知你在何处反而害了你,所以我乔装扮作丫鬟到这里来。先探明你存身之处,然后再想办法通知他们好救你出去。”
“这主意真是不错,”钱千镒点头称赞:“只是你能自由出入吗?”
“不能,”卫宜宁如实回答:“我只能在这院子里走动。”
钱千溢一听就泄气了,卫宜宁也只能在后院里,那又怎么能把消息传递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