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如果是那样,我也该去谋害那个告密的人。”何紫云并不蠢,她此时拼命自保,决不允许自己束手待毙:“更何况我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心虚的?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老爷的,有人污蔑我,我跟她对质就是了。”
此时,屋子里的这些人才知道何紫云原来已经怀孕了。
“是啊老太太,紫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骨血,”卫宗镛道:“咱们这样的公府人家闺门森严,她一个新来乍到的,又怎么可能和别人暗通曲款。”
“说不得,”张氏深沉的摇了摇头说:“这样的事虽然少见,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老爷的,那么她要毒害我,就是个一箭双雕的主意。”
“老太太的意思是……”卫宗镛眨巴着他的蛤蟆眼,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根本无法理解张氏的话。
“我懂老太太的意思,”包氏开了口:“何紫芸给老太太下毒,然后再栽赃到我的头上,如此就能一箭双雕,把智勇公府的两位内主事给除去。这样一来她的丑事就不会败露,就算有人去跟老爷告密,她也会使出手段来让老爷相信她。并且母凭子贵,要不了多久就掌管了这府里主母的权利。”
“原来是这样!”跪在一旁的卫宜宓恍然大悟道:“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大小姐,做人最好留口德,”何紫云反唇相讥:“请问谁有什么真凭实据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老爷的?又有谁能指认是我给老太太下的毒?依我看是有人按捺不住,怕老太太不待见她们,怕我生下小少爷,才铤而走险做下这样猪狗不如的事。老太太和老爷一直对我很好,又没说把我送到庙里去出家!”
“你!”卫宜宓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真想过去撕烂了何紫云的嘴。
到了此时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一方都有嫌疑的,哪一方又都拿不出真凭实据。
“够了!”张氏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闹了这么一大气,她实在有些体力不支:“把水红留下,其余的人先都回去。”
“老太太,老太太,你再听听奴才的话呀。”国妈妈挣扎着还不想走,对于包氏她一向忠心耿耿,这下包氏受了她的连累,她总想要好好的解释一下。
但张氏却没有耐心听她继续说,不耐烦地站起了身,由明心扶着回了后堂。
包氏等人又重新被带了回去软禁。
“老夫人,那水红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明心对张氏道:“暂时也审不出什么别的来。”
“静观其变吧!”张氏道:“这一番打草惊蛇也够了。”
“是,太夫人谋略过人,”明心道:“奴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