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问话可有结果?”卫宜宁问道。
包氏苦笑:“先是各打五十大板,并没审出真凶,谁想宓儿耐不住,擅自对何姨娘动了手。”
不是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之后的事情卫宜宁也知道,卫宜宓被送去出家而自己被软禁在这里。
“夫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自始至终是给你设的一个圈套?”卫宜宁问包氏。
“你有证据?”包氏问卫宜宁:“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别人不相信我的清白,我自己是知道的。”
“太夫人中毒的细节,想必你也知道一二。”卫宜宁道:“那装药的瓷瓶被人动了手脚,这人心思缜密手段也算高明,因为糯米糊相隔,使得下毒的时间不确定,如此一来就使得很多人都有嫌疑。”
“你说的没错,这些我也都想到了。”包氏道:“可从出事开始我就不自由了,很多事情没法查。”
“这件事看似很多人都有下手的理由,但每一个人也都有可能是清白的。”卫宜宁道:“端看最后谁的结局最惨,如果这人不是元凶,必定就是被陷害的人。”
“那你可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我?”包氏问。
“夫人您觉得是谁?”卫宜宁不答反问。
“我也曾想过这府里最有可能的是何姨娘,但如果真是他这也未免太冒险了。太夫人是她的靠山,何紫云不太可能自毁长城,又何况这件事若是漏了底,太夫人第一个饶不了她,为了扳倒我而冒这么大的风险其实是犯不上的。”包氏幽幽道:“只要她稍微有点儿耐心等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她的年纪又比我小那么多,只要老爷给她做主,早晚会取而代之。”
“夫人料的一点儿也不差。”卫宜宁道:“那么除了何姨娘,这府里还有谁视你为眼中钉非出去不可呢?”
包氏又忍不住苦笑了,这府里看她不顺眼的多了去了。比如卫宗镛,比如那对双生女,还有那几位姨太太,甚至如果卫宜宁知道自己对她父母兄弟做的事,也一定会恨不得自己死。
“夫人无论你想到多少人,也要想一想这些人就算有这个心思,又是否能够做到不动声色给太夫人下药呢?”卫宜宁提醒道:“况且就算有的人能做到也不会去做。”
包氏暗暗点头,卫宁说的很有道理,比如卫宗镛和何紫云都可以做到,但这两个人却不太可能下手。
至于其他人则没有机会,因为张氏跟前伺候的就那么几个人,都是跟了她几十年的老人,张氏为人多疑性狠,处处都要防着有人害她。
所以回府之后,府里的仆人们轻易不能到张氏屋子里去,更别说接近她放药的地方了。
“夫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卫宜宁道:“国妈妈当初护主心切口不择言埋下了祸根,你又失了势,变成了无用之人。公爵府元气大伤,须得尽快重振旗鼓,势必要大破大立。你自然变得碍事了,既然如此当然要当机立断把你踢到一边去。”
“你的意思是这是太夫人一手安排的?”包氏瞪大了眼睛。
卫宜宁点头。
“不对,”包氏否认道:“太夫人如果安心要除掉我,又为什么只是软禁?她不过是为了安抚事态,不想家丑外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