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真要照你说的这样,我为什么还要把它偷来?直接到老太太这里告诉她你房里有毒药不就好了吗?”何紫云道。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你把这东西拿出来,是为了怕我们藏到别的地方,甚至是把它给毁了,找不到证据。毕竟老太太就算是要搜我的屋子,事先也会有动静。既然你认定了我要给宏安下毒,便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把证据提前握在自己手里当然是最稳妥的了。”包氏似笑非笑,一双鹿眼分外有神。
“你说它不是毒药,那究竟是什么?”朱太夫人按捺不住问道。
“回老太太的话,这是一包茯苓粉。”都是说着把纸包托过去给朱太夫人和卫阿鸾看。
“这是底下的人到南方去办事带回来的,本来就不多,我想着这东西对身体好,且宏安病着,就分出来一半儿准备拿给他。”包氏道:“谁知被何姨娘捕风捉影当成了毒药。”
“这东西闻着倒像茯苓粉,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掺别的东西,咱们断不好,得请个郎中来看看。”卫阿鸾道。
正好有大夫来给卫宏安诊脉,朱太夫人便叫卫阿鸾拿了这包东西过去问,看看可是茯苓粉。
过了一会儿卫阿鸾回来,说道:“郎中说了,的确就是茯苓粉,且是上好的,里头并没掺东西。”
“老太太若还不放心,我可以当场吃一口。”包氏说道。
“怎么会这样?!”最震惊的是何紫云。
“何姨娘,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包氏问何紫云:“你一个有孕在身的人,心思还如此恶毒,真是令人齿冷!”
“是你!这是你的圈套!”何紫云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中了你的计!”
“到现在你还想拉人下水!”包氏眼睛立起来:“你这样子是一点也不给自己留后路了!如意、国妈妈,你们带人去她房里细细搜,看看可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
如意和国妈妈去了何紫云的院子,从她屋子的里间暗格里搜出了一个槐木盒子,里头装着一个木刻的小人儿,上头用朱砂写着卫宏安的名字和年庚,心口和七窍都扎着银针。
“你这毒妇!”包氏把东西拿给朱太夫人和卫阿鸾看,回头骂何姨娘:“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没想到你居然用这种魇魔法来对付宏安,真是恶毒之极。”
“难怪宏安少爷这些日子病了。”国妈妈在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