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清楚,”孙茗茗摇摇头说:“我最近几个月和她走的不近。”
“唉,不近也好,不近也好,这样正可以避嫌,省的徐家人赖上咱们。”孙夫人还是庆幸的说道。
“对了爹,给我准备一份好一点的奠仪,我明天要到徐府去祭拜。”孙茗茗对父亲说。
“那可是是非之地,你还是别去了,万一徐家人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可怎么办?”孙夫人赶紧阻止。
“女儿这么做对,你可真是妇人见识。”孙老爷越发觉得妻子见识短浅:“虽然现在徐家有些式微,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咱们之前在徐贵妃和她侄女身上可是花了大把的银子,怎么能自己把这条路给封上呢?”
“是啊,母亲,如果我不去的话,说不定徐家人还以为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孙茗茗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同窗一场。往日里比别人也更亲密些,我若不去岂不是落人话柄。”
孙夫人听女儿和丈夫都这么说方才不言语了。
第二日孙茗茗携了奠仪去徐府吊唁,此时前来吊唁的宾客极多。
孙茗茗看来看去也没有见到徐知惜的母亲卢氏。
“夫人病着呢,没法出来见客。”在灵堂里管事的大丫环说。
“劳烦姐姐通禀一声,我是知惜的好友,今天来想见一见夫人有话要说。”孙茗茗说着塞给那丫鬟一块银子。
那丫鬟进去不多时,转身出来对孙茗茗小声说道:“孙小姐夫人请您进去呢。”
孙茗茗跟着这个丫鬟来到了卢氏的卧房。
卢氏病着,头上贴着管头痛的膏药,屋子里一股药味。
“伯母,我是孙茗茗,”孙茗茗上前请安:“望您节哀。”
卢氏虽然没有见过孙茗茗,却是知道她的。
当初孙茗茗刚进宫时节,极力巴结徐知惜和徐贵妃。
徐知惜每次回府的时候都会带回不少贵重的礼物,除了贵妃赏的就是孙茗茗送的了。
“好孩子,你有心了,快坐吧!”卢氏挣扎着吩咐丫鬟给孙茗茗看座。
“伯母这么说可折煞我了,这些天我寝食难安,一闭上眼睛就看到知惜,想着往日我们两个在一处说说笑笑,谁想……”孙茗茗说到这里,忍不住流下泪来。她这一哭把卢氏也给招哭了。
“我那苦命的女儿啊,她怎么就忍心抛下我啊!”卢氏伤心的捶着胸口。
“都怪我,如果当初我下死力劝她不要跟卫姑娘作对,她也不会寻短见的。”孙茗茗痛哭流涕:“都怪我太软弱,我现在都要自责死了。”
“你说什么?知惜和谁作对?”卢氏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一双眼睛紧盯着孙茗茗。
孙茗茗有些害怕的住了口,嘬嚅着不敢说。
“好孩子,别怕,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卢氏赶紧把语气放软了,说:“刚才你说什么卫姑娘,她是谁?”
孙茗茗两只手不停地搅着手帕,显然很是为难:“就是端敏郡主的伴读卫宜宁,我最怕她了,从来也不敢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