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野面前她总是不自觉地像一个小女孩儿,并且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姑娘好容易来一次,急着走干什么?我们这里虽说没什么好的招待,可粗茶还是有一碗的,”葫芦笑着把卫宜宁往里让:“况且我新绣了一个帕子,正想请您点评点评呢,别人都不够格儿。”
卫宜宁听他这么说也就不推辞了,她来超勇公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在这里吃过饭。
钟野从来都没觉得葫芦比现在更有用过,拼命压抑着心里的雀跃,缓步跟在卫宜宁身后。
到了客厅坐下,葫芦转身去泡茶,卫宜宁把自己随身带的包袱拿下来放在桌上,对钟野说道:“钟公爷,这是我给您做的衣裳。今日赶着送来是因为今日是您的寿辰,这也算是一件寿礼吧,虽然不贵重,可是我的一份心意,还请您收下。”
“你还记得我的生辰?”钟野觉得很意外:“你的手臂好了吗?”
其实这件衣裳是卫宜宁年前就要给钟野做的,但因为后来遇刺伤了手臂,便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当然记得,你可是我的恩公,恩公的寿辰怎么能忘呢?”卫宜宁笑靥如花:“那点伤早就不碍事了。”
虽然韦兰琪和端敏郡主都说过钟野可能对她有意,但卫宜宁觉得钟野是个胸襟磊落的人,又是自己的恩人,不能因为未确定的事情破坏原本良好的关系,因此对钟野还像往常一样。
“你在宫里徐贵妃他们有没有找你的麻烦?”钟野关切地问卫宜宁,其实这些日子他都有些心神不宁,担心卫宜宁进宫后会遭人暗算。
可他又没有办法进宫去,只能干着急。
卫宜宁不想让他担心,知道他若是得知了真相,必然会想办法为自己出头,那样就太冒险了。
因此摇头说道:“宫里没有什么事,大约是因为太子大婚,人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我这一个多月过得是太平日子。”
钟野听她这么说才放下心来,但还是不忘叮嘱她:“如果有事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总要记得还有我。”
卫宜宁听了他的话心里暖暖的,钟野对她永远呵护有加,如兄如父。
“哎,你不是要给卫姑娘看你新绣的帕子吗?怎么不进去?”冬瓜走过来对着葫芦大声说。
葫芦恨不得一个白眼儿把他翻上西天,咬牙切齿低声道:“今早的长寿面是不是吃多了撑的?!我怎么不在里边儿下点毒药把你药成哑巴!真是河边青青草正好,偏来了一头多嘴驴!哪儿哪儿都有你出来显魂,还不快点儿闭紧了嘴,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冬瓜被葫芦骂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赶忙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卫宜宁已经听到了冬瓜说的话,便起身出来含笑对葫芦说:“葫芦大哥,你绣的手帕在哪儿呢?让我好好开开眼吧。”
葫芦没有办法,只能拿出自己绣的帕子给卫宜宁看,卫宜宁看了连声说好,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卫宜宁也就转身向钟野告辞了。
“唉,我们公爷真是可怜见的,”葫芦看着钟野的背影心疼成一片:“啥时候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