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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野听到了一些谣言,说卫宜宁对新任的御史中丞家的刘公子有意,甚至与其在通衢大路上交谈。
对于卫宜宁,京城中的许多人都是十分好奇的,毕竟她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太多的事。
因为不够了解,人们对卫宜宁的看法大致分成了两派。
有人认为卫宜宁是个难得的奇女子,敢于搏虎,且为父亲翻案。这样的女子实在太不寻常了。
但也有人认为卫宜宁就是一个灾星,小小年纪就流放的老凌河。后来父母双亡,回到智勇公府后不久卫家就到了台。
且她入宫一年又出宫,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说不清的内幕。
如今更是和刘成林闹出了风言风语,更是说什么的都有了。
于议论的人而言,卫宜宁的名声并不重要,可对钟野而言却是不容有一丝亵渎的。
这天刘成林正在歌楼里喝花酒,京城的繁华富庶他领教了,最让他流连忘返的就是这些声色场所,那可是在平州无论如何也见识不到的风情万种。
身为御史中丞的儿子出来狎妓自然是不光彩的,又何况是在国丧期间。
但世间事就是这样,总有人在做着不被许可的事,很多时候只要你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又何况不过是消遣一番呢。
刘成林虽然想把卫宜宁娶进门来,好给继母以颜色。但这又不是马上能办成的事,最快也要等到明年。
又何况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在外头眠花宿柳还被认为是有身份有魅力的象征。
因此刘公子既想要天上的白月光,又不肯放弃伸手就可把玩的花花草草。
他隔三差五的就向卫宜宁献殷勤送礼物,尽管那些礼物最后都被如数退还了回来。
只是卫宜宁不轻易出门,否则的话他必定要上前纠缠一番。
同时又在温柔乡里纵享声色,简直不要太快活。
月底了,倚翠楼的老鸨正在一楼盘账。这阵子来这里消遣的客人不多,进账比平时缩水了不少。因此她正和姑娘们盘算着怎么样在现有的客人身上榨出更多的钱来。
屋里的光线突然就暗下来了,老鸨还以为天阴了,连忙抬头向外看去,却发现是个黑铁塔似的人站在门口。因为背着光的缘故,一时看不清脸。
还是在门口站着的龟奴认出了来人,急忙招呼道:“原来是钟公爷到了,您老今日好雅兴。”
老鸨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迎了上去,钟野虽然名为公爷,可也是大周国有史以来最穷的公爷,把家底折腾折腾都不如京城中随便的一户中产人家。
而且她这翠云楼开到现在有二十多年了,还没听说钟野逛过妓院呢。
“刘公子在哪一间?”钟野问道。
“哟,敢情您是找刘公子来的。”老鸨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地招呼道:“刘公子也来了没多一会儿,就在楼上的红莲阁呢。”
老鸨以为钟野是刘成林请来的,否则钟野为什么一来就问刘成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