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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成林矢口否认,刘焕也不禁有些迟疑了,到底是亲生的,哪个做爹的愿意给儿子披上一张贼皮呢!
刘成林见他爹如此,知道有回转的余地,忙又说:“父亲,可怜我娘死的早,您又忙于公务。我的确没少胡闹,但也只敢喝喝花酒赌赌钱,可这种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再说那屋里婆子丫鬟一大群,我又哪里能进得去呢!”
可吕银姝又怎么会放过他,当即说道:“奸近杀,赌近盗,这不是我说的。做没做光靠嘴说怎么成,老爷可去他房里看看,总是不能就这么过去。若是没有自然好,我亲自向你赔礼道歉就是了。”
刘成林听她如此说当即跳起来道:“你要搜我?!真当我是贼么?!你哪只眼睛看我进了你屋拿了你东西?!”
“这事干系太大,要是不慎,咱们家可就完了,”吕银姝冷声道:“老爷说搜还是不搜?您若不搜我也不强求,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死。”
刘焕不可能放过任何可能,于是便命心腹去刘成林房里搜。
刘成林已经好些日子不在家住了,他的屋子只有丫鬟每日例行打扫。
吕银姝也跟着,怕手下人有不仔细的,一时错过了。
谁想不一会儿就从刘成林的床板底下发现了一个匣子,上头还有锁,刘焕也来不及找钥匙,直接叫人砸开了,里头放着一叠纸,正是吕银姝房中丢失的账册中的一部分,细看看都是四品以上官员送礼的礼单。
这些东西之所以留着,也是为了将来出事自保,官官相护,是因为彼此间有利益往来,否则谁管你的死活?
刘焕和吕银姝自然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会把这些东西留下来。
刘焕眼睛血红一片,指着刘成林大骂道:“你这畜生!偷到你老子头上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抽下门闩来,朝刘成林劈头盖脸打去。
刘成林本就冤枉,被打得生疼,也不禁怒了,不敢顶撞他老子,便把怒气都撒到了吕银姝身上,跳起来拉住吕银姝道:“你个贱妇!都是你挑唆的!你嫌我碍事,便设计了这么个圈套来害我!监守自盗,往我房里藏东西!再让人搜!若真是我干的,哪里还会放在家里让你搜!你当我是三岁孩子么?!”
吕银姝哪里受得了他的推搡,鬓发散乱,衣裳都扯破了,不禁大哭道:“反了天了!当我是下人么?!这般的没规矩!老爷还在跟前呢,你就如此凌虐继母。若再过十几二十年你还不活埋了我们母子!”
刘成林最恨她这张嘴,听她这么说当即骂道:“你当你是什么?不过是我们家几两银子买来的妾罢了!你自己是小老婆养的,就喜欢给人做小老婆!”
刘焕几乎不曾气死,怒火攻心,一门闩就砸在了刘成林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刘成林几乎没被砸得昏死过去,眼前金星乱冒,头疼欲裂。
“孽障!”刘焕也气得浑身发抖,对下人说道:“把这个畜生给我看起来!一步也不许他出门!”
吕银姝上来扶着刘焕道:“老爷息怒,当心身子。”
“不许给他治!”刘焕又道:“谁给他请大夫我就打死谁!”
吕银姝扶着刘焕回了上房,刘成林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他身边的几个随从都被拉出去打板子了,没人管他。
他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半天,才爬起来上了床,头上的血还在流,他用手帕胡乱地捂着,心里痛骂吕银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