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月看着马桶里血红一片，吓得脸色惨白，全身发抖。

“小月。”陆恒霄一进屋就喊他。

江允月马上开水冲马桶，他开了花洒，马上脱了衣服走过去，假装自己在洗澡。

“你回来了，我洗澡呢。”

“别洗这么久，病还没全好的。”陆恒霄说。

“嗯，很快。”江允月回答。

热水开得很烫，他才能感觉自己暖一点。

过了一会儿，江允月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身体在发抖，也不知道是病了，还是因为害怕。

江允月不知道自己现在脸色有多难看，他不敢给陆恒霄看见，走进房间，坐在化妆台面前，看着镜子里好像鬼一样的脸色。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发现自己好瘦，瘦得脸都凹下去了。

江允月手哆嗦着拿出了化妆品，在脸上涂了一层，还上了点腮红，涂了淡淡的口红。

他自己都被自己那脸色给吓坏了。

“你怎么了？”陆恒霄进来，看着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怎么还化妆了？”

江允月愣了一下，才说道：“脸色太差了，这样好看点。”

他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

陆恒霄说：“刚生完病，脸色肯定难看的，好好吃几天就好了。”

“嗯，会好的。”江允月心想，他一直以来也没什么病的，不会有什么怪病的，一定是最近心里压力大，又发烧，才会这样的。

“我去做饭。”陆恒霄说。

“嗯……”江允月点头。

陆恒霄走到放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他，江允月透过镜子看着他，他发现他看他，就笑了起来。

陆恒霄却没办法回他一个微笑。

他心里，一点开心，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