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又一剑，牧序林一步一步后退，身上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增多，鲜血逐渐将他的衣衫染红。

陈凡的剑如风亦如骨，动的时候如同闪电，静的时候如山岳。

叮！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出，牧序林手中的长枪被陈凡击飞，一道寒光如流星般直刺他的咽喉。

眼看一代英才就要陨落，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急促的呼喊：“剑下留人。”

剑尖在牧序林咽喉前一寸停住。牧序林脸色煞白，全身虚汗淋漓，他感觉死亡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临近过。

一个衣衫如雪的美貌女子从远处疾驰而来，不到一息间就到了街道中央。

她是望月仙子，在地狱中闯下了偌大的名头。她的出现，登时让整个的街道气氛都变得有些不同了。

望月道：“生命可贵，还请陈兄手下留情。”

陈凡凝视着她道：“在你眼里他的命可贵，我的命在别人眼里却一文不值。他想杀我，我现在要杀他很公平。我记得你曾在望月阁中说过的话，但是今天你想救他，就拿出等价的东西，否则他的这一条烂命我就收走了。”

他的剑抵到了牧序林的咽喉上，丝丝鲜血慢慢的溢出。

望月的脸色难以看出悲喜，她手一扬附近的阁楼上登时抛下一个人，正是先前因牧序林阻拦而逃走的灰衣修士。

陈凡眼中杀机绽放，一个龙抓手卷出，狠狠的一抓。

血花迸溅，浓烈的血腥味登时在大街上蔓延开来。

陈凡冷冷的看了牧序林一眼道：“今天看着望月仙子的情面上就放过你一次，你好自为之。”

陈凡大步而出，寂静的街道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等等我。”丁典大喊一声，追了上去。

直到陈凡的身影消失，安静的长街才恢复了一丝声响。牧序林苍白的脸阴沉如水，这一次失败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耻辱。

望月道：“战斗总有胜负，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者。牧师兄不用太过介怀，将来的路还很长。”

牧序林点点头脸色缓和了很多。

阁楼上街道旁很多人都还在惊惧中，陈凡的骇人手段让无数人害怕不已，他当真是一个视人命草芥的魔头。

有人惊问道：“他刚才让人一瞬间变成飞灰是什么手段，简直太可怕了？”

一个老者道：“那是龙煞，被他重新祭炼后变得更强了。先前的那些人若是做了防备，应该不至于一瞬间被杀死。说白了都是贪婪惹的祸，他们死得不冤。”

不少人立即沉默了。宝物没有人不想要，只是能者居之。

丁典跟在陈凡的身后道：“你什么变得这么狠辣了？”

陈凡道：“被人追杀几次你就会和我一样，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丁典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