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这次是院长的呵斥，声音沙哑颤抖，是阻止的警告。

王曦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追问：“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小侯惨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看了眼院长，发现他的头发白了好多，背也弯了好多，在沙发里就像一张褶皱的旧报纸。这么多年，他背负的也不少！

小侯：“妈当年被一个谁也不认识的流浪汉欺负，怀上了我，怕事情败露，就匆匆嫁给了爸。我，是个流浪汉的女儿，而你……”

她看着王曦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突然笑了，流着泪笑了：“你是妈后来出轨有的孩子。那个男人让妈怀上你之后，就走了，消失了三年后又突然出现，妈要跟着他跑，就是她走的那天晚上，爸苦苦的哀求，她才说出了真相，还嫌弃我们是累赘。当时你三岁，睡的正香，什么都不知道，而我躲在角落里，听的清清楚楚。我听见门响了，听见爸哭了一晚上……只到你上了高中，他才离开。”

“不可能，不可能，不是这样的，你说的不是真的，不可能……”王曦抱着自己的头，一直喃喃低语，不敢相信。

院长的呼吸加重，双眼紧闭，眼角全是泪。

小侯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近乎喘息：“我们要怪，难道不是怪我们有个好妈妈吗？”

小小的办公室，空气都变得粘稠稀薄。院长从沙发上起身，步子有些踉跄，声音挤出了点客气：“让你们见笑了。”

孙良礼貌微笑：“天晚了，就不打扰了。”

出来，孙良见温佳情绪低沉，就问她：“不是来接我的吗？车呢？”

温佳瞪他一眼，刚好看见追出来的小侯。

小侯有些紧张：“孙先生，温小姐，请稍等。我这次回来，真的没有其他的……”

孙良：“你弟弟已经告诉我了，早点休息，改天我们再详谈。”

小侯感激：“谢谢，还有，这是郭放临死前交给我的东西，我想对你们应该有用。我没有看，但我知道他一直在调查吴琳，但是……”

孙良突然问：“你们当初是因为什么，离开了隼实？”

小侯整理了思绪：“因为挪用公款被发现，但当时有个人帮了我们，把那些钱补了回去，而且还说服公司没有报警，但还是辞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