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腿连脚蹬子怕是都够不到吧?”
“到了,额,奇怪,怎么看起来一点生机都没有……”在地上跑了三天的英格瓦宛若走出了戈壁的旅人一般,大口的喘着粗气,出于专业习惯,她拿出望远镜远远的张望了一眼,却察觉看起来范围不小的营地里周围,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既然营地在这里,申明谍报应该没错,至于为什麽没有人……岂非是已经调集兵力筹办着手了?”伊丽丝和克洛伊从灰灰的背上跳下来,听到她的话便猜测道。
“不对,如果已经离开的话,没出处还留着营地,兽人用来搭建营地的质料都是她们狩猎到的生物的身子部分,象征着一个兽人的光彩,如果一个兽人的部落被毁灭,她只有带着帐篷就能够进入新的部落,是以越是壮大的兽人,就越不会抛弃她们的营地。”小八刚从飞剑上跳下来,便听到她们的对话,登时辩驳道。
“你说帐篷我倒是看出不对了,你看看那些帐篷顶上……”克洛伊说着,将望远镜递给小八,虽说看不到营地内的情况,但从露出的帐篷顶端,就能看出良多蹊跷。
兽人的帐篷是用“战利品”点缀得,换句话说,就是以白骨和皮革建造,特别是帐篷顶端,每个兽人都一定会用自己非常自满的战利品的头骨去装修。但这座营地中却鲜少看到大型动物大概人类头骨的踪迹,这就意味着这里并非之前朋友们所想的那样,是囤积各族兵士的虎帐。
“不管怎么样先过去看看吧。”洛里斯摒挡好那套诡术棋,随后才随着跳下了飞剑。
杨玥随手把飞剑上的桌椅塞回储物戒指,而后给自己套了个望远术,看了两眼,才摇了摇头:“不行,这里的谍报就来的蹊跷,万一是陷阱呢……”
“我去吧,我有风之加护,飞在天上也不等闲被察觉。”艾丝拉格说完,也没等朋友们反对,就驾驭着狮鹫冲上了天际。
歪曲气流的风缠上了狮鹫的身子,少焉之后,几人就再也无法捕获到艾丝拉格的影子,看模样是的确隐身了。
几人待在原地也没有闲着,一个个要么用望远镜,要么用术数,大概索性靠优越的视觉观测着周围的情况,试图找到少少不太平凡的陈迹。
大概过了五分钟,艾丝拉格便骑着狮鹫飞了回来,从她的脸上能够看出,她此时究竟是有何等的懵逼。
“究竟怎么了?”看到艾丝拉格那诡异的表情,英格瓦登时问道。
“空的……额,不对,是死光了……总之朋友们过来看看就是了。”艾丝拉格表情苍白的指了指看起来像是营地的地方,之前离得弘远家没有察觉,但当走近之后,世人才隐隐闻到了淡淡的血腥与腐烂。
虽说全部陈迹都在汇报世人,这里不妨已经成了一正法营,但每个人都谨严的保持着鉴戒,慢慢的朝着营地中摸去。
越凑近营地,腐烂与血腥味就越是猛烈,待到几人走到营地前,一种猛烈的不适感登时涌上了咽喉,即使已经从天际看到了个大概,艾丝拉格仍然吐了起来,别说是她,就连见惯了各种死活的几个老牌冒险者表情也很不好看。
虽说从表面看,这个被帐篷围起来的营地并无什麽问题,但里面,却早已血流成河。
一凑近营地,黑压压的蝇虫便“嗡”的一声散了开来,露出地上那杂乱无章的兽人遗体,她们的尾巴都已经被割去,腐朽的遗体只能从耳朵看出些许差别。早已冻结发黑的血液将整片地皮染上浓重的腥臭,爬满遗体的蛆虫实在是令人作呕。
看着这片惨烈的情景,朋友们的心境都不是非常好,但却仍然没有退去的计划,而是验尸的验尸,搜索的搜索,试图调查出少少东西来。
“不对,这些都是雌性兽人,而且,都是……妊妇!”小八冷着脸,不顾到处乱爬的蛆虫翻开一具具遗体,能够看到每一个兽人的腹部都有着差别程度上的隆起。
“冒险者干的?”伊丽丝看着满地的遗体,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一样在搜检遗体的洛里斯却摇了摇头——
“按照腐朽程度来看,这些兽人至多死了一天,我们刚获得谍报,这些兽人就死了,这也太巧了点……总不会是冒险者行会看我们非常近阐扬太好,于是计划栽赃我们残杀妊妇吧?”
此话一出,朋友们表情都是一黑,但很快,一旁翻检遗体的英格瓦便否定道:
“这不是冒险者做的。”
“不是?那岂非兽人自己杀的?全都是妊妇,难不行兽人是在举办什麽邪教仪式不行?”洛里斯奇怪的抬首先,英格瓦便指着遗体的伤口回答道:
“虽说看起来很像是冒险者的做法,但伤口不太对,虽说特意运用了刀剑之类的兵器,但比起列入夏猎的冒险者来说,实在是太钝了。”
“这些伤痕基本都是单手剑、匕首之类的轻型兵器造成的,但刀口却非常的丢脸,基础就是……基础就像是……嗯,就像是用石头电影切的一样,能够或许列入夏猎的冒险者毫不会带着这种兵器上疆场的!至于伪装,我不觉得列入夏猎的冒险者有须要存心用不称手的兵器来伪装身份。”
“这么说……动手的还真是兽人?”
听到这个论断,空气变得更诡异了,岂非兽人另有杀掉妊妇而后丢到特定地点的习俗?
就在世人踌躇的时候,艾丝拉格的狮鹫倏地落在了她的身边,用喙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而后把脑壳朝着左侧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