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港区,一栋富有古建筑风格的阁楼里,洋溢着开心愉悦的气氛,柔美的钢琴声响起,男士身着正装而女士都身穿华丽服饰。
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北川凛花身穿一件粉色蕾丝花边小礼裙,她面带微笑的站在一对年长的夫妻前,她从容不迫的回答着对方抛出的问题,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少女眼眸焦距并不在面前的夫妻身上,她那淡紫色的眼眸里仿佛倒映着一个身影。
木村正太郎其实是知道,北川凛花不喜欢这样的交际场,但是大小姐既然来了也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会点破。
有些时候,人必须付出一些东西才会成长。
木村正太郎点了点头说道:“好去吧,但不能拿桌上的鸡尾酒。”
看到北川凛花过来,白裙少女拿着一杯红色的鸡尾酒,脸上是幸灾乐祸的笑容,打趣的说道:“北川小姐,应酬工作终于结束了?”
北川凛花拿起一杯果汁,“少拿我打趣,观月叔叔不没在吗?”
观月南琴,池叶传媒的大小姐。
池叶传媒,是日本乃至亚洲都十分有名的一家传媒综合公司。
观月南琴,也是北川凛花少数并且能玩的来的,长辈们交际圈子里的同龄人,小的的时候没少带着观月南琴四处在宴会上捣乱。
但后来因为都开始上学,彼此的关系也就稍稍疏远了点。
观月南琴说道:“整体部分明天就能修出来,你们公司宣传部刚才才送把素材过来的。”
北川凛花装作一脸失望的样子,“是吗?还要这么长的时间。”
“很快了,我的大小姐,谁让你那段时间都不来我家公司拍一套片子,现在知道急了?”观月南琴抿了一口鲜血玛丽,打趣说道。
“尽量快一点,真的很急,不是这样也不会麻烦南琴你。”北川凛花表情严肃认真的说道。
“知道了。”观月南琴叹了一口气,停顿一会视线飘向北川凛花,在她耳边小声询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江川渚的少年?”
观月南琴的单刀直入,让北川凛花看起来有些慌乱,江川渚消失的这段时间内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以至于她也说不清自己是喜欢江川渚,还是享受和江川渚相处的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段了北川凛花的思绪。
“请问,你是在东艺附中校庆演出那首《GLASSYSKY》的主唱,北川凛花吗?”
一位少女出现在北川凛花、观月南琴的眼前。
蕾丝花边吊带衣,搭配上浅蓝色破洞牛仔长裤,少女脸上的笑容给人一种,新鲜独到的气质但又混杂着一丝淡淡忧伤。
少女的身上的这套穿搭,和这个正式的晚宴看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简单的说就说:“叛逆气息十足。”
北川凛花看着突然插话的少女,疑惑道:“你是?”
“月华女子私塾,森川梓。”
观月南琴惊讶的说道:“原来是月华女塾的学生。”
北川凛花挑眉,打量起这个叫森川梓的女生,“你的来意是?”
“其实我想结交一下,和你一起演出的叫江川渚的少年。”森川梓看着北川凛花说出自己的来意。
北川凛花听闻此言,脸色一愣变得惨白。
“不能说?”
北川凛花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态看着面前的名叫森川梓的少女问道:“请问,你找江川渚是有什么事吗?”
森川梓大量了一下北川凛花,沉思了片刻,“如果你不能告知我就不在打扰你了。有些事情我只想跟江川渚说。”
“我就自己找好了。”森川梓微微鞠躬,转身准备离开。
“是有关于曲子的事?”
森川梓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长脚杯里的果汁见底摆放在大理石的桌上,北川凛花继续说道:“你身上的衣物的穿搭,无不在散发着摇滚的气质,最主要的是你右手指尖的茧,一看就知道是有长期弹奏练习琴弦之类乐器的。”
“猜的很准,观察更仔细。”森川梓说道
“江川渚没有来晚宴。”
森川梓还是不死心,用眼神搜索着黑发少年的身影,这个为了庆祝北川凛花唱片大卖的宴会上,曲子的作者应也该会出席才对不是吗?
补过她一开始就提早到了并且依靠家里的关系进入了这个晚宴,北川凛花确实没有骗她,至少动机不是很充分,森川梓脸上写满了沮丧。
过来一会。
整理好情绪后的森川梓,对着北川凛花与观月南琴微笑告别,“谢谢告知,你的演唱真的很不错。”
看到森川梓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北川凛花心中的失落感更加强烈了。
这个晚宴没有那个少年还有什么意思,而连柚月也没有来。
北川凛花低头看着脚尖,心中质问自己,“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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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观察了一个礼拜后,江川渚终于得到了医院以及东京警示厅的批准可以回家了。
在出院回家之前,江川渚要整理一些医院的单据与报告。
原本江川妃理为江川渚出院,是准备派一位秘书来办理各类出院手续,但被以没什么被江川渚拒绝了。
坐在玻璃柜台后的医生正在整理手上的单据,她一只手控制着鼠标在电脑上飞速点击着什么,另一只手时不时翻动厚厚的单据,看起来十分的专注。
突然她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看向前方,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发挥了作用。
年轻的女医生,看见了对面坐的是一个精致帅气的少年微微一愣,立即脸上洋溢出一抹动人的笑容。
“你好,需要咨询什么吗?”握住鼠标与翻动单据的手停了下来,两只手合在一起托着下巴轻声说道:“你还是学生吧,父亲与母亲都没来吗?需要什么就跟我说好了。”
江川渚对于眼前的年轻女医生抛来的鲜花装作没看见,冷淡的说道:“您好,能麻烦您帮我调取一下,我在这间医院做的时候有报告结果吗?”
“一张也没有?”年轻的女医生询问道。
黑发的少年点了点头,“之前的都都不记得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