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耸耸肩，转到动画片那里，看着动画片。

现在是中午，电视多半在播新闻，她还是选择动画片。

只是动画片是重播的，她看过了，她看了下，觉得无趣，就把电视关了。

她看了客厅的多宝格，里面有她们的照片。

可能是她刚出生时候照的，每张都是三人的合影。

那时的照相没有现在修的那么严重，很真实，可就是这么真实，也还是很美。

一岁大的时候，她胖胖的，头发还很少，两手肉嘟嘟的，嘴角吸着奶嘴，眼睛很大，很亮又很懵的感觉。

估计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那么喜欢拍照吧。

她拿起一个相框，相框里面，程真临画而站，古风浓韵，浓墨重彩，不及他一身华容。

她定定的看着。

她的眉眼更像程真一些，只是她没有程真那样超然世外的仙姿气息，她更像尘世中飘零的一个尘粒。

她隐隐觉得，她达不到程真那样的高度。

“爸爸。”程晨轻轻的叫了声。

当她学会喊爸爸的时候，爸爸已经离世。

当她上学的时候，同学都有爸爸，她没有，她一直追问妈妈。

妈妈说了很多爸爸的事情。

当她懂事的时候，她再也不问了。

因为她明白过来，她失去了爸爸，妈妈也失去了丈夫，妈妈也伤心。

她对爸爸的印象，只在妈妈的言语中。

而爸爸，却是妈妈此生，永远生死永隔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