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去倒水。

“年好，原来你的休息室也在这个楼层。”程晨好奇的打量一下这个病房。

和杨朵儿的病房差不多。

年好把开水给程晨，“我很少来。”

这里不是他的住所，他只是知道密码而已。

程晨抱住杯子，杯子表面温热，让她的手心很舒服，她抱着杯子浅浅喝了一口。

水微甜，她的胃舒服了不少。

“妈睡了吗？”年好脱了外套，一边问。

“睡了。”程晨低头喝着水。

“喝了水就好好休息，明天一天你可能要等很久。”年好看一眼面色发白的程晨。

他知道，这样是在逼程晨好好休息。

可他别无他法。

“我知道。”程晨抿抿唇，低声说到。

灯光很亮，而她的脸，被头发盖了半数，眼睛低睑，年好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可以在这睡。”年好心中在撕扯。

程晨低头喝水。

一杯水，她喝完了。

年好也没打破安静。

程晨把杯子放下，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杨朵儿可能会在半夜醒来，看不到她，会担心她，她不能呆在别的地方。

“好。”年好也站了起来。

程晨低头从年好身边走去，开了门，出了病房。

把门关上那一刻，她怔怔的看着病房，眼睛通红。

病房内，年好把自己摔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的手撑在额头上，久久不动。

他也需要休息，明天的手术，他要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