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程晨把手机平放在桌上，她的眼睛无波，只是流转间，是如月般的清冷。

她挺直背坐着，轻轻的闭上眼，长而卷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她轻轻的吸了口室内的暖气，透白的脸却还是雪白的。

她的双手交握放着，安静的室内，她坐的如一座雕像，无情无念。

长长而直的头发，全数披在背后，也平不了她心里的寒。

“……”窗外的徐弟临偶尔看一眼，程晨还是同样的动作。

他张了张嘴，还是撇开视线。

至亲离世，变成什么样，都是正常。

只是在这院外，偶尔看向屋内的时候，他一向平常的心也开始紧缩。

这个女孩，太伤心了。

程晨不知坐了多久，终是站起身，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对着院外的徐弟临说到，“徐弟临，帮我在院子里搬一张桌子吧，谢谢。”

她和杨朵儿的屋，那个人不配进。

“哦。”徐弟临愣了下，点头，“好的。”

程晨说完，就转身进了她的卧室。

徐弟临照着程晨的话做，从室内把靠窗的那个小桌搬到院外。

他还往外搬了两张椅子。

院外种着小花，在初春已经开了，风景正好。

如果年好能来，和程晨面对面而坐，会是一个很好的午后。

徐弟临再一次幻想。

或许程晨还会笑得再暖一些。

他这样想着，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勾起了嘴角。

程晨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看到徐弟临在走神，“谢谢。”

她再一次道谢。

“不用，你想喝点什么吗？我给你送来。”徐弟临声音变成轻柔许多。

“不用，谢谢。”程晨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