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可是很亮的。

年好看到了他站着也看到了。

离婚协议。

天！

他蹲下来把掉散一地的离婚协议捡起来，也没站起来，拿起就要看一下，别是他看花了眼。

可是下一秒，他拿着的离婚协议就被年好扯了过去。

将离悔看着空空的手，偷看年好一眼。

年好什么都没说，拿着离婚协议安静的看着，他审阅文件时都看得很快，可是这回他看得很认真。

薄薄的几页纸，他愣了看了几个小时。

将离悔双手交握站了一会儿，脚麻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他坐着坐着，因为房间太安静，空气里的酒香太迷惑了，所以他困了，他微微的闭上了眼，最后头一歪进了香甜的梦里。

梦里，一个个带着离婚的巨大雪花向他砸来，他吓了一跳，惊醒的睁开眼。

等他适应光线后看向年好，年好还在翻看那份协议。

他抬起手腕看一下手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天色早就晚了。

六个小时，够年好看完几天堆积的报表，可是他还在看那简单的离婚协议。

将离悔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让年好那么关注，可是他知道，那么几页纸其实写不了多少东西。

不超过一万字。

年好只是安静的看着，将离悔站了起来，“年总，要用晚饭吗？”

年好抓着纸张的手一紧，然后把离婚协议轻轻的放在桌上，“将离悔，你知道什么叫净身出户吗？”

将离悔一怔，说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