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遵命!”
他们将背着的三眼火铳拿过来,娴熟的装上了火药,又将马镫边环绳上挂着的长矛摘了,平端起来架在肘侧缓缓策马跑动起来。
马作霹雳飞快,铁甲森然冲阵。
飞驰起来的四名重骑踏着风雪,呼啸着穿过血战的双方,这些骄横家丁的骑术和骁勇远超那百名轻骑
人在马上运矛如飞,雄浑的膂力起手一刺一挑,就能将阻挡的僧兵一矛刺穿,再一抖将尸体挑飞。
这队骑兵游走在战场中心,快速穿凿,短短百余步,连刺而死四名僧兵,刺伤三人。距离朱驹越来越近。却被一队赶过来的棍僧围住。
四骑也不和结了阵的僧兵多做纠缠,直接举起三眼火门枪直接怼脸射击。
雷霆声中,当者立扑。
吴将军的亲卫铁骑?小郡王看着抵进的披甲重骑,眼前一亮。
四骑飞至,团团护卫住了小郡王。
“我等护驾来迟,郡王勿惊。”四骑中的家丁首领说道。
“小王身家性命,有赖诸位。”朱驹居然一躬倒地,给几名家丁行礼。
实际他心里没觉得自己特别需要保护,这些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他要是当初弑父杀兄成功,说不得也能号令这支精锐,但眼下是不必想了。
宋继祖靠在朱驹附近,装作尽心护卫,但心里在犯嘀咕,他估算自己出手能不能杀光四个吴昶的家丁?
继而得出近身抽冷子用匕首也就眨眼几下的事情,但对面要是用火铳,老宋心里就没底了。
此时战阵杀声依旧,那一百名骑兵减员了约有小二十,这些大营里的普通骑兵只有战时才能上马,平时顾惜马力不做太多训练。
在武艺上远不及日常吃得饱,战时豁出去拼命的武将家丁。被少林武僧突了两波,损失十余骑,有些打疼了。
戒嗔经过短暂调息,甚至还捡回了自己断臂右手握着的雪花镔铁戒刀。
他此刻被一名达摩下院的师弟扛在肩上,心中向佛祖默默祷祝,今夜如果逃出生天,突围成功,定然再练一门独臂刀法!
右臂没了依然豪气干云。
“结小罗汉阵,一起冲出去!”
智悲此刻也忍不住了,双方都觉得这场战阵难打,总不能在这里血拼到天亮。
真跑,就得把那一百骑彻底灭了,对撤退威胁最大的是轻骑。隔远了弓箭放风筝奔射你都受不了。
至于吴昶手下的家丁重骑,一是人少,二是几十斤的甲,加上马都有铁甲俱装,根本追不远。
“去一队人,看看能不能把朱驹抢回来。”智悲也对僧兵下令。
永宁郡王的身份和地位,少林派还是有用的。能抢还是尽量抢了带走。
肩上负着戒嗔的和尚开始向着骑兵阵前猛冲,戒嗔独臂挥起单刀挥砍阻挡的步卒。
金刚智悲铁仗狂舞,身形飞纵。带领达摩下院僧兵们一齐冲阵。
和尚们开始成队喊着佛号,开始疯狂奔跑起来,铁棍高高举起,将挡在前方的洛阳军正卒一一当头棒喝!一棍敲下去手脚被打断的还算好运,有的被铁棍一击打得胸骨俱碎。
一个僧兵教头带着四个棍僧,从队伍中分出来向着小郡王的位置跑过来。
这些人丝毫没注意,一个剃了青惨惨的光头,一脸横肉上身赤膊的高大和尚,手拿一根镔铁棍,前胸上用绳索胡乱将一副染血棉甲披挂在身前,也跟着他们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