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怦-然心动,管他鹿-含还是流月!反正这样的朋友谁会拒绝?
哎呀呀,晕了晕了!宋兮妍身子一软直挺挺跌到床上,突然多了这么一个美男朋友,小心脏有些受不了啊!
“妍儿!”少年柔声道,“你现在很虚弱,先把药喝了,有什么疑问以后我一一解答给你听!”
叫自已妍儿?还恋人一般柔-情似水?
宋兮妍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手背两把。
好痛好痛!不是做梦。
流月俯身过来,右手穿过她的腰把她扶起来,伸手从床边柜子上端过药碗,柔-声道:“来,喝药”
少女竟然乖乖地喝下了药!
宋兮妍不仅喝下了药,还美美地睡了过去。
午后的天空忽然变得暗沉,大片沉重的乌云从北面悄然压过来,燕子低旋着。
小土路上,张熠言神色慌张地从东边飞奔而来,远远朝宋兮妍家大喊,声音急促:“宋兮妍宋兮妍??”
张熠言一路狂奔到院门口停住,扶着院墙弯腰喘气,好半晌才匀过气来抬头张望,院落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四周静悄悄的。
莫不是听到些风声躲出去了?
“宋兮妍?在不在家?”
他又冲里边喊了几声,不见回音,便放下心转身离开。
“你找宋兮妍有事?”
没走出去多远,身后传来清脆悦耳的少年嗓音。
张熠言惊讶地回头张望。
院门口,有位白衫少年傲然屹立!
少年眉眼俊美,鼻梁高挺鼻头十分精致,上扬的嘴角噙着笑,很迷人,有一种脱离尘俗傲然于天的美。
只这一眼,乡下少年的自信心便轰然崩塌。
自己与他,天壤之别!
“你是谁?”张熠言稍作沉默,警惕地问,“你怎么会在宋兮妍屋里?宋兮妍不在里面吗?”
流月露出迷人的笑容,眼睛里却有掩藏不住的敌意。
“你今天上午没看到从西边山上抬下来一个人么?”他大踏步走到土路中间站定,双手掐腰英气逼人,“我便是从他手里救下了宋兮妍。现在她在屋里睡着了,要进去看看吗?”
张熠言笑着摇头,竟对这位少年浮起莫名的信任。
“放心,她很安全!我是她朋友,会照顾好她的!”少年轻扬下巴,转身进了院子。
相貌超群、身手不凡,是他救了宋兮妍吗?
张熠言挠挠后脑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情敌实力强劲。
今天上午镇里就传遍了,说是赵员外的爱子赵太初,被一位外地少年打成了猪头,抬回家的时候连他爹娘都不认识了。
虽然赵太初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那张嘴还是能说出话来的!
他手脚打着石膏,浑身缠满纱带!哎哟哎哟地一边惨叫一边断断续续说出事情的经过原委!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赵太初带着几位家奴在西山的小山峦上偶遇了宋兮妍,那个不要脸的扫把星自持有几分姿色,竟然使尽了下-三-烂的弧-媚手段,对这位有钱人家的少爷勾-银纠-缠。毕竟青春年少,更何况宋兮妍那一张妖-媚的脸甚是沟人-心魂!谁能把持得住?
关键时刻不知打哪蹦出来一位外地少年,莫名其妙对着赵太初好一顿暴捶。左一拳右一拳!东一脚西一脚!下手那个狠啊!简直……比仇人更甚!
一帮家丁哪帮得上忙?还没凑上去就“啪啪啪啪”被踹飞出去老远,好几个竟然挂在了高高的树杈上!
等他们好不容易爬过去一看,只剩下赵太初烂泥一般瘫软在地!手脚尽断、面目全非、满脸是血,那叫一个惨!好在人还活着……
练家子出生的赵员外听了勃然大怒,当场就一拳砸碎了面前的红木桌子!
这还了得?G引我儿就算了,竟将我儿打成这般模样,此仇不报我赵家还有何脸面在柳溪镇待下去?
据说赵员外眼下正怒气冲天地召集家丁打手,准备来柳西村找宋兮妍和少年算帐呢!
宋兮妍这下惹大祸了,赵员外可远不止有钱那么简单!他是县令大人的亲舅舅、又是知府大人的老丈人,黑白两道无一不通。
这回看宋兮妍要如何收场!
此事传到张熠言耳朵的时候,他正被他娘-逼着在宅基地那边干活,一听说这事心急火燎,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摆脱他娘的掌控,跑过来通风报信。
张熠言惴惴不安地在院外徘徊,想警告少年两句,又觉得他牛气得很。
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准备回去干活。
一抬眼就看到远处土路上黑压压涌过来一大群人,蚂蚁一般,已经过了自家院子。
完了,赵员外带人来了!
张熠言一急,再无顾虑,转身冲进院子。正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吱哑一声,门轻轻从里面拉开,少年轻手轻脚走出来!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熠言指着东面惊慌道:“赵员外……就是今天早上你收拾的那个恶霸的爹,领着一大群人过来了!你赶紧和宋兮妍去后山树林子里躲一躲!”
“小点声,别吵醒了妍儿!”少年眉毛微扬,大气利落地走到桌边坐下。
张熠言急得直剁脚:“你一点都不急?要知道你打的是赵太初,赶紧想办法避一避,我先去挡一挡。”
走出院门后张熠言在路边捡了半块砖头藏在身后,鼓足勇气迎过去!
边走边给自己打气:“别怕!等到和赵员外擦身而过的时候,出其不意一砖头将他拍晕……能不能救宋兮妍的命,全在此举了。”
※※※
从张熠言家旁边一路延伸到宋兮妍家,这一片田地足有几百亩宽,全部被一名未露过面的外地富豪买下了。
这几天全镇就数这片宅基地上最是热闹,一大批青壮劳力在这里干活,不但工钱开得高,连一日三餐都折了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