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伊伊撅着嘴斜睨着慕容墨烟,讥笑道。
“慕容公子瞧见没有?这才是报恩的正确打开方式,就不知道学着点?居然还对救命恩人放高利贷,这么没良心的事情以后少做。”
慕容云嗤之以鼻,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若非那张盛世美颜令人不忍揍他,否则早就狠狠地给他一拳了。
既然玉珑打死都不原离开,只能将她带进太师府了。
云伊伊想了想,不放心地叮嘱。
“玉珑,进了太师府之后若有人问你话,你就说是我从将军府把你带出来的,知道吗?”
玉珑直点头,忙不迭地应着。
太师府门口,几条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细一看,其中便有云焕然。
云伊伊上了马车被人带走,云焕然吓坏了,赶紧派人四处打听。
最后得知竟是会仙阁的阁主慕容云干的。
云焕然气坏了,若不是因着慕容云财大气粗,是北晟国的首屈一指的富豪,他就要带人打上门了。
勉强咽下这口气,只得派人在会仙阁外面蹲守,而他自己则守在太师府大门口,必须赶在云伊伊云伊伊进府之前,探探她的口风。
今日之事虽然诡异,但他实在想不出云伊伊为何会突然察觉出异常,那么慌张的逃出酒楼。
一个傻子,实在太过异常。
等了许久,不见下人来报,也不见云伊伊回来。
云焕然正心急如焚,便听到远远传来马蹄声,赶紧缩到树后。
果然,这辆豪华的马车有些眼熟,正是载走云伊伊的那辆。
云焕然瞪大眼睛看着。
只见云伊伊从车上下来,接着慕容墨烟也下了车。
三人一道走向太师府大门。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云焕然急得直剁脚。
这个慕容墨烟功夫深不可测,还以为他跟太师府没有什么渊源,不会贸然进府,没想到他居然准备跟着一道进去。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云焕然急出了满头大汗,赶紧派手下去禀告李玉瑟,告诉她今日这事已经败露,且极有可能被云伊伊泄露。
随从慌慌张张回副将府搬救兵,云焕然则连忙跟了过去,叫住了云伊伊。
云伊伊一脸欣喜的望着他,仿佛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傻乎乎地问。
“二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洛儿到处找都没找到你呢。”
云焕然怔住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忙试探道:“我也正到处找大妹妹呢,大妹妹你去哪儿了?叫哥哥好找。”
云伊伊挠着迷糊的小脑袋,蹙着眉头想了半天。
“我记得好像跟你吃饭来着,然后肚子好疼,就想匆匆忙跑下楼,刚找到辆马车爬上去,准备回家方便来着,谁知道我实在太着急了,刚钻上马车就撞到了脑袋,这……后来的事情我也记不得了。”
云焕然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跑下酒楼扑上那辆马车,是急着回太师府方便呢。嗤,还真是个古里古怪的傻子。
云焕然忙转向慕容墨烟,对他拱手一辑,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慕容公子,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慕容墨烟瞟都懒得瞟云焕然一眼,只对云伊伊冷冷地道。
“何大小姐,本公子替你包扎了伤口,且又送你回了府,也算仁至义尽了,告辞。”说完甩手离去。
云焕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带着云伊伊进了太师府。
“二哥哥,下次可别再找我去那家吃饭了,那家酒楼的饭菜不干净,哟哟,我的肚子……我这都跑了十趟茅房了。”
云伊伊边说边搂着肚子,急急忙忙往月明楼跑。
还不忘向云焕然撂下一句话。
“多谢二哥哥今日带洛儿游玩,下次我一定请你……请你吃饭,你先回吧……”
边喊边带着玉珑,跑没影了。
云焕然失望极了,扭身往副将府开在太师府东边的门走去。
刚跨过门槛进到副将府,便看到李玉琴匆匆忙忙过来,远远的便开口问云焕然:“怎么回事?”
云焕然苦着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母亲您到底是问谁买的药?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云伊伊服用过后除了闹肚子,什么事儿都没有。”
云焕然只当那包是假药,也不知道云伊伊云伊伊在撒谎。
毕竟一个傻子,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那药没效?”
李玉琴大为吃惊。
“可不?”云焕然阴沉着脸,满脸的不甘心。
“唉,那就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李玉琴叹了口气,直呼天公不作美,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败在一包假药上。
改日定要把那江湖郎中找来,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云焕然无奈。
“主要是那丫头,现在叫她来副将府她根本就不来。”
李玉琴露出一脸奸诈。
“既然不肯来副将府,就在月明楼,哼,也不是没机会。”
“什么机会?”
云焕然一听面露喜色。
“五天后你老祖母生宸,届时……”
李玉琴压低声音,云焕然云焕然忙凑过去。
母子两一通嘀咕之后,皆轻笑出声。
锦华苑,菜都上齐了,周楚月和何汐何晨正襟危坐,等着何太师下朝。
“都这个时候了,老爷怎的还没回来?刘管家,你去大门口看看去。”
周楚月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是,夫人。”
刘管家离开不久,便又回来了。
“夫人,老爷下朝之后去了旁边的星茗苑,此刻已在那边用晚膳了。”
“知道了,用膳吧。”
周楚月面无表情地说着,不过眼底闪过的一抹愠怒却没逃过何汐的眼睛。
这些年,何太师也没少往府里抬女人,不过得宠的,倒了一个都没有。
如今星茗苑刚入府的雷姨娘,却是与其它女人大为不同。
第一是身份,她的父亲虽然是个小小的知府,却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女,将来若有机会就是爬上当家主母的位置也不是不能。
第二她是太子殿下亲自赏给何太师的,不像其它妾一样正妻有权利随意处置。
第三她年轻貌美,十七八岁的年纪,宛如一朵初开的花儿,娇嫩鲜艳,只要是男人就都会喜欢,这一点,周楚月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之比拟的。
这顿饭,周楚月吃得是半点滋味都没有,心浮气燥的。
随便扒拉了两口,放下筷子转身进了屋里。
这顿饭,吃得是半点滋味都没有,心浮气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