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师盯着孙嬷嬷:“姓什么?在灶房里做什么工作?”
“老奴姓孙,是灶房里的打杂。”
“孙嬷嬷是吧,那就从你开始用刑。”
云太师对何钱一个眼神,何钱大步上前,揪住孙嬷嬷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
火红的铁棍拖着火花,呼呼朝她脸上贴了过去。
只听得‘嗤嗤’几声,一股焦臭味传来。
铁棍尚未挨到肉,乱发便已被燎燃了几支。
吓得孙嬷嬷惨叫连连,大声哀求。
“太师爷饶命,太师爷饶命啊,毒是我下的,我招,我全都招。”
何钱适时把铁棍收回来,松开了她。
“说,下的何毒?可有解药?谁指使你干的?”
此时坐在一旁的王瑞兰只觉得头晕目眩,袖口下一双手忍不住打起了抖,面如死灰。
若孙嬷嬷把她给供出来,一切就全完了。
王瑞兰崩溃了地揪扯着丝帕,手心里已是汗水涔涔,心口剧烈的跳动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时消失良久的白嬷嬷不知打哪冒了出来,站到了王瑞兰身后。
见王瑞兰方寸大乱,白嬷嬷连忙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王瑞兰神情反而更加紧绷了,她死死瞪着孙嬷嬷,恨不能立刻扑上去,把她的嘴巴给缝起来。
孙嬷嬷涕泪横流,把下毒之事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
“谁指使你的?解药在哪?”
云太师目光冷厉地瞪着她。
“是,是……”孙嬷嬷颤巍巍的地抬起头,眸光扫向院内。
随着孙嬷嬷的目光一点点地移过来,王瑞兰脑子里嗡的一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白嬷嬷连忙在她耳边小声安慰,“夫人别怕,老奴已经做好了打算。”
王瑞兰闻言脸色霎时缓和过来,方才白嬷嬷离开那么久,莫不是已经找到解除危机的法子了?
当云太师的目光随着孙嬷嬷缓缓移向王瑞兰时,她已经竭力压制住惊慌,看上去倒也神态自若。
孙嬷嬷扫了一圈之后把视线收了回来,浑身瘫软地从板凳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冲云太师直磕头,涕泪横流道。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老奴下毒原本是想谋害大小姐的,没想到老夫人却突然来了,牵连了她。”
“毒害洛儿?受谁的指使?若敢胡言乱语,灭你九族。”
“没有人指使,是老奴恨她的母亲,所以才往她饭食里下毒,老奴要让她变成活死人,让她生不如死。”
“洛儿的母亲楚红?她何时得罪过你?你竟对洛儿动了如歹毒的心思?”
孙嬷嬷痛哭流涕。
“当年老奴的女儿生病,想向前夫人请一天假回去照料,前夫人竟不肯让老奴出府,以致老奴的女儿病重身亡,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呜呜呜,她害死了我的女儿,我也不能让她的女儿好活。”
听了这番话,王瑞兰总算长吁了一口气,紧拽的双手也随之放松下来。
这时才察觉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背。
连忙转头望了白嬷嬷一眼,眼中满是赞赏和感激。
白嬷嬷微微冲她笑了笑,轻轻点了下头。
方才情急之下,她抢先一步去了灶房,以孙嬷嬷儿子的性命相要挟,逼迫她担下所有的罪责。
云太师闻言怒火冲天。
“狗奴才,竟敢谋害主子,解药呢?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解药就在老奴屋子里。”
她话音未落,搜查的侍卫跑了过来,手里举着一只小玉瓶,大声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