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将这些事抛在脑后。
祈殿玥的思绪回到现实,吩咐下去,“莺夏,你收拾打扫一下吧。”
“是。”
莺夏点头,迟疑些许,又问道:“殿下,奴婢有些疑惑,这天邪珠为何物?”
“没什么,很普通的玩具。”
“明白了。”她点点头,旋即开始收拾打扫。
但见祈殿玥悠然自得,心情不错。
每次杀几个人,或者酷刑折磨几人,她都会如此,感到愉悦放松。
今日祝长歌必死无疑,就算配合,也难逃搜魂之术。
可惜,不好再碰见第二个祝长歌了。
除了气运之子。
一想到此,祈殿玥还算不错的心情,顿时又黯淡许多。
她感到烦心事仍在,眼前还有一座座要跨过去的坎坷。
“对了,气运之子啊…”
她长叹一声,“莺夏,青阳镇附近有多少妖兽聚集的山脉?”
“往北走五十里路,便有一处妖兽聚集地,殿下可有吩咐?”
“不急……容我再想想。”
祈殿玥垂眸饮茶,本就有心事,又要思考事情。
突然间眉头一皱。
她看了眼空荡荡的座椅。
“说起来…我那夫君去哪了?昨夜你去澹台家时,可在青阳镇内看到他?”
突然间就破防了。
莺夏面不改色,说道:“奴婢没有看见。”
“他说去洗一洗身子,结果从后半夜洗到天亮,也不见其人。”
祈殿玥柳眉微蹙,微微抿嘴,“莫不是到青楼那洗浴去了?”
“…殿下多虑了。”
“连你都没发现他的动静,大抵是出门嫖去了。”
“奴婢只是没有关心过…”
“待他回来,也叫他与祝长歌一样。”
祈殿玥完全听不进话,双手抱肩,声音冷漠,“不能再那样宠溺他了,彻夜不归,待他回来,我得让他长些教训。”
“许公子回来了。”
扑通——
“咦?殿下?您去哪了…”
莺夏愣了些许,一回头,便看见殿下没了身影。
离开厢房,进了主屋,才看见床上被褥鼓起。
祈殿玥裹在小被窝之中,丰润修长的玉指竖在自己红唇之前。
“嘘——”她轻声道:“你快些走,别让他发现。”
莺夏嘴角微微抽搐,“殿下,您不是说要给许公子一个教训?”
“谁说的?我说的?”
“是的。”
“太诚实不是好事。”
“但奴婢的职责,便是对殿下忠诚。”
“其实我怕他知道,我根本没有隐居的想法……我怕他先教训我。”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
拿出您先前拷问祝长歌的气势,怎这才几句话就怂了…?
莺夏什么话也说不出,只得点头,“明白了。”
屋外。
许曜赶回来了。
但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偷偷摸摸的爬了进来。
庭院老宅的门,实在太旧,倘若走正门,声音也许会吵醒那傻白毛。
三两下翻进了院子,他这才算安心些。
然而一转过身。
蓦然间,与莺夏对视上了。
“……”
“……”
二人相顾无言。
许曜沉默些许,道:“早。”
“…不早。”
“我老婆她……醒了?”
“…”
莺夏眉头微皱,“玥玥跟我哭诉,说成亲以后,她的男人彻夜不归。我想,大抵是出门嫖娼,嫖到失联了吧。”
“没有,没有。”
许曜慌张摆手,突然一愣,“是她说的还是你说的?你别教她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