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凤凰的蛤蟆知道自己必死,不为义,不为钱,不为其它,一往无前,唯死而已。莫名其妙,是的,吃凤凰的蛤蟆觉得这举动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遇上个天字第一号逃犯,莫名其妙的和这逃犯一起逃跑,莫名其妙的打掩护,一连串下来,蛤蟆的确有种迷茫,十分的莫名其妙。
他是个生意人,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本该和气生财,有啥事都应该笑脸相迎,喜对万种来客。然而现在,他站的位置,手中的兵器,脚下的尸体,都让吃凤凰的蛤蟆有种想不清,理还乱的思绪。
是的,就像某些男人,遇上了某些女人,一见便钟了情,便为之赴汤蹈火,生死与共,他和云霆大约也是这种情况。
不过不是这个情,而是那个情,我不喜欢男人,吃凤凰的蛤蟆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虽然这话很没有说服力,但是蛤蟆还是必须义正言辞的解释一下,他的确对男人没有兴趣,因为他也是男人。吃凤凰的蛤蟆是一个有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才不是那些非常规,百里挑一的特殊人才!
“真TM莫名其妙啊。”吃凤凰的蛤蟆扶额,轻轻拭去那因运动和过度思考而淌满额头的汗珠。
他看到那些骑兵冷厉的目光,他触摸手中冰冷的蛇矛,他清了清那因为发声太大而感到干涩并在抗议着的嗓子,他依旧无所畏惧。他脚再一次的踏出,青砖片片崩裂,再一次一个大坑在脚下的位置出现,再一次的动人的声波声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一只晚起床的鸟儿,找不到虫子吃,正在洛阳上空游荡着,漫无目的的随意乱飞,看到下面这场争斗后,发现没有虫子,于是清脆的鸣啼了一声,拍拍翅膀准备走鸟,去其他地方寻找食物。
然而,晚起的鸟儿走不了了,“吒,吒,吒,吒,吒。”一连串音波持续呼啸着传来,不惊天动地,也能震荡耳朵,将人,鸟的脑袋都震得混沌一片。
鸟儿笔直的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双翅不规律的扑扇着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的飞行,它呈自由落体状摔落在一街道旁的棚布上,接连滚了几圈,落入了那还热滚滚的油锅中,和里面几根不知炸了多久的油条呆在了一起。滋啦一声,不过片刻,原本只有油香的油条,又散发出一股烤肉的香味,一块被炸得金黄酥脆的肉块在里面浮沉着。
城门失声,殃及空鸟,最大的受害者已经成为了一块炸肉,那些本来就是被主要针对的骑兵也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却是小麻烦不断。
经过这一连串的音波轰击,骑兵们总在蛤蟆这个大嗓子吼开的时候,就掩住了耳朵,双腿夹紧马腹,因而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那些坐下的战马却不同,它们有手,可却不能两只脚站立,前肢也不能掩住耳朵,只能将耳朵置于音波下面,承受那可怕的噪音,并且不是一声,而是数声之多,接连不断的音波轰击让它们无法抵御。
“嘶…”惊慌的战马嘶鸣着,四处乱窜,马上的骑兵都控制不住,更有不少人被直接甩了下来。强壮一些的马还行,还可以乱跑乱跳胡乱嘶鸣,展示着那身流线型的饱满肌肉,稍差一点的,只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被吃凤凰的蛤蟆这几吼给吼晕了过去。
吃凤凰的蛤蟆看着这一切,满心充满了满足,他觉得这样还不够,便张了张嘴准备再吼上几嗓子,却突然从喉中涌出了一道腥流,冲到嘴中,冲破咬紧的牙关,来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