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变得越演越烈,当战锋带领的骑兵,也加入了战场之后,更是如此。地面上,到处都是尸体,混杂的血肉遍地的鲜血。垂死的人在哀嚎,借用一声声的痛叫,试图来引得其他人的注意,得到救助。可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没有那功夫来关注他们了,还在厮杀当中,还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又还会有谁来注意他们?
那里,有一道又一道的刀光绽放,傲然的身影挺立,身边有敌人不断的倒下,拜伏。那璀璨的刀光,开放起的血花,美轮美奂,一场血景。
有颗颗人头滚落,在地面上翻滚,又被马蹄践踏,彻底的粉碎,成了地面上一滩浓厚的液体。
有蛇矛惊雷,穿梭的黑影,在凉州骑兵一行无惧。所到的每一处,凉州骑兵垂尸,尸体上,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血洞,再没有多余的伤痕。
表现出来的,是精准的控制力,以及游刃有余。
在近处,战戟横空,每一下斩击,都带着斩破山岳的力量。不论面对着的凉州骑兵如何格挡,最终的命运,也只是枪断人亡。当身体彻底成为两半的时候,为那战戟,以及战戟的主人,添上了新的鲜血。
一声声的呐喊,骑枪如龙一般在飞跃,骑兵碰撞时发出的轰鸣声回荡,交错时的生死间距。有许多人,都留在了原地,成为了尸体,不管死没死去,都是一样的命运。
远处,猛虎咆哮,百兽臣服。古锭刀落下,一刀落,镇压一切,孙坚沐血前行,眉间的鲜血不断的往下滴落着,一滴滴在眼前落下的时候,呈现出来了一个在他眼中血色的世界。
一斩,一带,古锭刀下,没有活口。随着他的前行,一路的尸体,尸体上都留有十分明显的伤口,一道刀痕,当胸一刀,直至肚子。这一刀,将尸体的胸膛整个剖成侧两半,露出了里面的肠子以及各种的内脏出来。
一些尸体保持的动作是双手放在胸前的,在死的时候,似乎他们是想将肠子与其他的一些东西塞回身体里面。可至死他们也没有成功,那道伤口实在是太大了,也不知道砍断了多少条血管,切断了多少的联系,露出来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踏步,扭转,盾牌又扛过了一次攻击。坑坑洼洼的盾牌表面,有那深透进去的小点,让盾牌后面出现了那尖锐的凸起。也不知道这盾牌还可以支撑到什么时候,夏侯惇感觉它随时都可能粉碎成无数的铁片。
他另一手拿着的武器,也不再是原来的长枪了,是从地上随便捡来的长枪。枪杆上满是血液,握在手中的手感并不好,可以用就行,还能杀人就行,对此夏侯惇没有任何挑剔。
他在喘息,嘴角是血沫,胸膛一下又一下的起伏着。
“大哥,你没有事情吧?”夏侯渊问道。
他与夏侯惇背对背贴着,两个人将背后交给了彼此,各自面对着面前的敌人。他们面前,都遗留着不少的尸体,两个人站在这里,岿然不动。没有后退,没有地方后退,背后就是彼此,再退也没有地方去退。
太史慈的身影在骑兵群中隐没,脚步飞快,长枪在他手中,变成了难以捉摸的影迹。枪如浪潮,每一点的银光,都像是水花,在点击之后,破裂,出现之后的是血光。
没用消耗大的攻击,那些攻击在战场上,没有太大的用处。在战场上,只有将攻击凝结成为一点,不花费更多的体力,才可以持续的战斗下去。
在远方,一道剑气飞出,在冲锋的凉州骑兵当中,硬生生的清理出了一道空白的道路。挡在剑光之间的凉州骑兵,连人带马,都变成了两半,流出的鲜血,在流出身体的一瞬间,诡异的消失,顺着地面上的血流朝前行进,融入了云霆的身体里面。
青釭剑,在云霆的手中呈现出一种迷幻的色彩,他背后的血影,彻底的凝实,那一模一样的血色眸子,浓厚杀意。
剑落处,剑光飞射,血光顿起。他在战场中间,几乎无有敌手,不管骑兵冲得再多么的快,剑气都会去得更快。
耳中,是战场的脉动,在呼唤,有人在呼唤,血液在呼唤,呼唤着死亡,呼唤着更多的血液。渴望死亡,渴望毁灭,渴望一切的鲜血。
云霆脑中被疯狂无序的杀意充斥,唯有一丁点的清明,还在苦苦坚持着。他十分的清楚,这一线清明消失之后,后出现怎样样的状况。
他将被青釭剑支配,完全成为只知道杀戮的剑奴,为青釭剑控制。到那时候,相当于死亡,他的本来意识会彻底的磨灭,云霆的符号,也会从游戏里面抹去。
他会死,只不过先死的,是控制身体的灵魂而已。留下的躯壳,则被青釭剑支配,杀戮,杀戮,杀戮,去拥抱死亡,拥抱鲜血,到最后毁灭的那一刻。
死在青釭剑的那些剑主,基本上都是这样死去的,因为力量,得到力量,无法控制得住,最后被支配。在被青釭剑控制之后,陷入那种什么都杀,只知道毁灭的状态中,到最后连死,都是不自由的。
被青釭剑吸收,暴虐的灵魂,身体内每一丝的血液,成为青釭剑的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