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快跟上!”街道两旁的民房的屋顶上,有人出声说道。
他趴在屋顶的一侧,身下是层层的瓦片,只露出了个额头到眼睛的位置出去观察街道中的情况。他可不敢整个人探出身子去,刚刚已经有人用生命证明了这样做的危险性。因此他宁愿看得模糊一点,也不用具体到哪个人,只需要看到底下的军队往哪里走的便好。
一样的玩家在屋顶上还有许多,他们分属于不同的势力,唯一的默契就是相同的做出趴的这一个动作,一样的谨慎甚至有些猥琐。
在看到底下的骑兵开始调转方向的时候,这些趴伏在屋顶上的玩家们也终于将身子抬了起来,猫着身子,朝前快速的走动下着。
脚踩在瓦片上出现的声响,以及时不时踩碎一些瓦片的声音,都让此刻身处民居当中的主人家们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会有人掉下来。
“卧槽,我都这么缩了,你还不放过我?”有玩家听见羽箭的呼啸声,抬起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迅速接近的那些黑点,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闭合。
箭雨,有箭雨朝着他们覆盖下来了。
又有相识的玩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惊悸,不约而同的从玩家包裹里面取出盾牌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直接将盾牌给盖在身上。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感觉到安全感。
现在就看运气了的,由于他们都是低伏着身体的,所以被锁定射杀的几率并不高。再具体一点说来的话,从底下的骑兵选择用抛射来解决屋顶上的玩家们也可以看得出来,真正要靠射术来射中屋顶上玩家们露出来的一部分的身体有多么不容易。
“继续。”张辽一箭射出,又重新往弓弦上搭了一根羽箭,转向了另外一个目标。
弓如满月,弓弦被向后拉扯,在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张辽的手指放开,早已经蓄势待发的羽箭呼啸着飞了出去,没入了躲藏着的一名玩家的脑袋里面。
他身旁率领着的那些军中箭术高强者没有像张辽一样选择一个又一个的精准射杀,而是选择计算距离,再将羽箭抛射出去,让羽箭自由下落的时候射中玩家们。
扑哧,一名玩家闷哼一声,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拿的盾牌实在不够将他整个人给罩住,所以即使蜷缩成一个球,他的屁股依旧是凸出去的一部分。被落下的羽箭正中靶心。
也幸好是屁股屁股肉多,而且没有太多的血管分布,因此羽箭带来的只有那一阵疼痛,以及莫名的羞耻感,并未危急到他的生命。
准备不完善的,如这名玩家一样,虽然有所预料,并准备了,还是免不了在箭雨的洗礼之中被肆意的摧残,甚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