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生意所蕴含的利润过于逆天,陈家必须小心再小心。要不然很容易遭遇不测之祸。
陈建曾经提说过从外面收更多的粗盐来提炼,都被陈万兴和陈福狠狠地教训了一通,警告他不要过于贪婪。
“如此甚好。”曾茂德也立即高兴起来。
几天前双方在莱州只是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却没有确定首批交易额。来之前曾茂德还有点担心进货进得少了会让陈家不满。不过现在听陈万兴的意思,好像陈家筹集货源的能力也大抵是这个范畴。
这样大家各得其所,生意可以长久下去。
“曾管家看采取什么交易方式为好?”陈万兴问询道。
两万两银子是一笔绝对的巨款。双方之间没有建立起来足够的互信之前,如何交易是一个重大问题。
“老朽先看货,然后分作四次交易。每次交易,沈家以小船运送进来五千一百两银子,再装三千斤精盐出海,在海上装上我们的大船。陈老大人觉得如何?”曾茂德审慎地说道。
“此法果然甚妥。”陈万兴立即同意。
“精盐已经装入陈家工场里的盐库里。工场之外不远处就是龙王河。我们在工场之外的简易港口交易。曾管家现在可以随我们去验看精盐,然后陈家把曾管家确认的精盐搬到简易港口的库房里。等待天色暗下来,我们再行交易。曾管家以为然否?”陈万兴接着又说道。
“然也,然也。”曾茂德连连点头。
接下来,陈建去了私家练兵场继续训练家丁,陈万兴和陈福陪同曾茂德进入工场去验看精盐。
杨刚站在备御所公署门口,看看练兵场方向,又看看陈万兴几人策马下山的背影,心里像是猫抓一般。
梁永要求他一直盯死陈建的行踪,可是现在他才发觉,只盯死陈建可能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陈家还有陈万兴和陈福可以自由活动。
他固然能够以公事名义盯紧陈建,但却没有任何理由去尾随陈万兴和陈福。
“尼玛!那个老者到底是哪里的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老者会不会就是陈家粗盐的买主?梁大人啊,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好差事。”杨刚心里无比纠结。
“曾管家请看,这里100个麻袋里全是你曾经尝过的完美精盐。每袋150斤,等会可以搬出去80袋。”面积宽大的盐库里面,陈万兴指着一排麻袋对曾茂德说道。
盐库一排过去共有不下10个大库房。有的空着,有的装了盐。
“陈老大人,老朽冒昧,每个盐袋都要进行检查。”
曾茂德看了看盐库侧面和后面墙壁上紧闭着的门户,摸了摸下巴说道。
“这是自然。”
陈万兴答应一声,立即递给曾茂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长条凿子。
曾茂德毫不避讳地将所有盐袋都开孔检查。
验看并重新装袋完毕后,陈万兴招来工场里负责搬运的匠户,当着曾茂德的面,将验看过的80个盐袋装上马车,拉到工场外面两三百米远处的简易港口库房里。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几艘小船在龙王河上来来往往几趟,在午夜时分悄然完成了这桩价值两万两白银的巨额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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