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在明军和建奴军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远来的‘安东海防’船队的10只大船竟然不顾航行安全准则强行靠拢岸边。
这一带虽然河宽水深,却不是码头,岸边都多少有一点浅水淤泥区。安东海防的10艘大船就这样直接靠岸,船下部绝对吃到了淤泥。
这样安东海防的大船虽然不说是绝对搁浅在了这里,但要想重新离岸必定会花费不少于1柱香的时间。
他们这岂不是坐等建奴军队去夺取他们的船只?
“这支船队领兵将领脑子里是装了屎吗?”鲁之甲和李承先禁不住咒骂出声。
此时船队靠岸的地方距离战场不过七八十米远。在鲁之甲和李承先两人看来,只要船上的佛郎机炮直接对着正在攻击他们的建奴骑兵开炮,就足以将建奴骑兵逼退,然后他们就有机会在大船上火枪和弓箭的掩护下快速登船逃脱一大部分人。
他俩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反杀建奴军一波甚至把建奴军击败的想法。
“这支明军水师想要干什么?难道真要登陆上来与我们野战?他们难道就不怕我们抢他们的船?”皇太极先是一喜,接着又本能地觉得不对,就很是疑惑地说道。
“四贝勒爷,他们多半不是操作失误,其中必有算计。奴才估计,他们是故意如此作为,目的正是诱使我军去夺取他们的船只,然后他们可以趁机大量杀伤我军。”博西勒想了想说道。
“诱使我们去夺船,趁机大量杀伤我军?如此就遂他所愿。传我命令,留下前面一半骑兵继续将陆上明军压向辽河,后面一半骑兵立即转向对船只实施远射压制。所有骑步兵都冲向船只。他想谋算我军,本贝勒也真的要夺下他的大船,然后杀死船上所有士兵。”
素有决断的皇太极觉得机不可失,一下子就起了夺船之心。
很快300多个建奴骑兵不再参与对陆地上明军的攻击,而是勒转马头冲向安东海防船队靠岸之地,在六七十步之外对船队实施抛射压制。
将近三千名即将冲击到陆地明军的建奴骑步兵也转换方向,向着靠岸船队扑去。
陆地明军受到的压力一下子大大减轻,稳住了阵脚不再后退,暂时免除了被赶下辽河的危险。
但是陆地明军将士们的心情却是没有丝毫放松。
他们都明白,一旦建奴军队收拾了靠岸之后行动不便的船队,他们的死亡结局同样无法避免。
这一刻几乎所有陆地明军将士都在心里狠狠咒骂蠢得让人想哭的安东海防水师。
“将军,要不要立即还击建奴骑兵?”
团参谋侯春耀听着建奴骑兵箭支打在盾牌上的‘夺夺’声音,神情有点紧张问管庆之道。
“先忍一下。这个距离上我们的手榴弹刚好能扔到他们那里,很容易将他们吓出手榴弹投掷范围。如果对他们进行火枪打击,火枪的巨大伤害力仍然容易将他们吓退。等大队建奴步兵冲到船边,我军再发动。那时候建奴就不容易判断出真相。如此才能杀死最多的建奴。”管庆之瞟了一下天空中的箭雨,神情镇定地说道。
“可是建奴凶悍。一旦让他们接近了船只,属下有点担心......”侯春耀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用担心。我相信战士们的训练水平。如果他们坚甲利刃在手,又占据地利优势,却仍然被建奴夺去船只,那就是他们命该如此。”管庆之冷酷地说道。
“我方骑步兵已经冲击到了三四十步距离上,明军水师为何还只是进行弓箭还击而没有动用火器?”博西勒疑惑起来。
“博西勒,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支明军水师怕是有点不简单。”
明军水师明显异常的应对反应让久经战阵的皇太极心底里忽然无来由地产生一阵悸动。
只可惜皇太极这时候才察觉到不妙,却是已经迟了。
大部建奴骑步兵已经集体下马,举着轻盾顶着船上明军的箭支射击,凶神恶煞地冲了上去。
“哼,建奴终于上套。传令普通型手榴弹向正面投掷!传令100门虎蹲炮轰击正在朝船只射箭的建奴骑兵!传令火枪手远射正在攻击陆地明军的穿白甲和红甲的建奴骑兵!传令10门佛郎机炮锁定穿白甲和红甲的建奴骑兵,等待发射命令!”
管庆之语速急促地发出一连串命令。
虎山口已有的情报中,特别点明了建奴军队当中白甲兵和红甲兵的厉害之处,管庆之因此就命令火枪专门针对白甲兵和红甲兵。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