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热闹寒暄,陈建与虎山口一众军政主官从码头离开。
“真是太好了。陈将军这一回来,十日之后就会放开发酵粉销售。我等又有大钱可赚!”留在原处的一名大商兴奋地说道。
“是啊是啊。在下没有赶上8月份的肥皂经销权竞卖,这几个月只能憋屈地从那300个军州经销商手里拿到一点分销权赚点小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运气好的家伙发大财。这次在下说什么都不能再错过,就算倾家荡产,也得拿下一个军州的发酵粉经销权。”又有大商附和说道。
受这些语言刺激,现场很多商人都摩拳擦掌神情振奋。
“呵呵,在下敢以项上人头做担保,这次的发酵粉经销权,在场有大半人都没有指望。”做井盐生意的巴蜀盐商周良机突然冷言道。
‘呃’
很多商人顿时一愣。
“良机兄此言何意?难道这次的发酵粉经销权拍卖不是用钱说话?虎山口什么时候改变了方针?”有商人犹豫问道。
其他商人脸上同时露出紧张神色。
“呵呵,在下可没有说过虎山口‘用钱说话’的方针有变?”
“那良机兄的意思是......?”
“在下没有别的意思。上次肥皂经销权竞卖之时虎山口名气尚未彻底传扬开,参与竞卖的几乎全是纯粹商人。当时的参与者至少一半都不是很有钱,这才出现了某些贫瘠军州的经销权仅用了三四百两银子就拿下的天大好事。但是这次发酵粉经销权竞卖你再看看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好事出现?”
“哎呀,良机兄这一说,在下也明白了过来。这次参与发酵粉竞卖的确实不仅仅是纯粹商人。就现在,安东商务会馆里面已经有大明各省不少达官贵人麾下的商事管事入住。他们,他们都是在等着十日后竞卖开幕!”
“是极是极。据在下所知,那些达官家的商事主事们所携带的银两几乎就没有少于五万两。而且后面还有十天时间,天知道还会有多少大鳄赶到这里来?”
“如果大家的心思再灵活一点,就会知道眼前正在下船的那些人,至少代表着20家南京城百年世家。他们肯定不会是前来安东旅游观光,而是要参与十日之后的竞卖盛会。”
“咱们当中大多数人的银子都比不过那些百年世家。这下可如何是好?”
一阵议论之后,大多数商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各位,有鉴于此,在下有一个应对建议。既然我等单个力量比不过大世家,那我等何不几家十几家联合起来竞拍,成功之后再按出资比例分摊利益。”最先提出问题的巴蜀商人周良机趁机提出主张。
“良机兄此言大善!我等确当按地域,按竞拍目标各自联合,就不相信竞争不过那些财大气粗的大世家!”大小商人都纷纷赞同。
“大人,此次发酵粉经销权竞卖当又为我虎山口赚得巨万白银。只是为何要定在十日之后方才举行?”回程路上,黄文先随口问陈建道。
陈建微笑抬手,指了指北京城方向。
“大人的意思是在等那位权阉对你的态度反馈?如果他愿意与你和解,你就可能将发酵粉北京城经销权这块最大的肥肉送给他?”
黄文先掌握虎山口几乎所有外部情况,一下子恍然大悟,会意地轻声说道。
“以吾之预计,北京城的发酵粉经销权至少要拍出四万两白银。一年白送他四万两,不少了。”陈建略显矜持地说道。
“确实不少。”
尽管这笔钱虎山口分文不出,但黄文先还是附和。
“这种福息他也只能享受两次。”陈建心里再次一笑。
后年崇祯皇帝上位,魏忠贤就会走上末路。